淩燕阮琳蹲在側旁,手掌壓刀。
慕北陵看也冇看她,嗓音似那索命搭鈕:“跟我去宰了那梁霍。”
又聽有齊喝聲入耳:“好!”
淩燕拒道:“不可,我必然要去,老孃要親手砍下梁霍的腦袋。”她接過一女兵遞來的彎刀,“凔啷”抽刀,刀鋒明滅冷芒,再道:“打老孃進巾幗縱隊頭一天起,就冇想過當逃兵,慕北陵你給老孃記著了,彆搶梁霍的腦袋。”
過了半晌,慕北陵罷手,神采蠟黃如紙,狠惡咳嗽一陣才撫下起伏不定的胸口,低聲道:“我隻臨時護住他的心脈,至於能不能醒過來……”他神采變得暗淡。
快速拿來囊膜,他又苦於這東西的用法,想著總不能生吞吧,武蠻眼下轉動不得,讓他進食更不成能。他正苦思其法,忽覺指間囊膜溫度降低,隻過一息,手指便似被烈焰燃燒,夾拿不住。
阮琳道:“做甚麼?”
慕北陵淡然掃向身後,大隊人馬都看向這邊,卻無一人敢出聲。他歎了口氣,目光不經意落在蛇頭。腦中閃過動機:“對了,蛇頭,血。”他急喊道:“阮琳,把蛇頭劈開。”阮琳還在抽泣,聞聲抹了把眼淚,將蛇頭拉來,抽刀砍去。
虎嘯泉水柱還是沖天,水麵上的血跡被水流沖刷已經變淡,岸邊的屍身緊緊躺地,不久就會被林子裡的野獸啃食潔淨,要不了多久,這裡還會規複昔日之安好。
阮琳成果藥瓶,說了聲感謝,便走嚮慕北陵。齊笙視野掃過虎嘯泉,見對岸滿地屍身,鮮血染紅小半哥潭麵,忍不住打個寒噤問道:“淩隊,這些人……都,都是你們殺的?”
刀刃斬在蛇頭上,蹦出連串火花,阮琳輕咦一聲,竟是冇砍開。慕北陵出聲道:“是頭武獸,平常刀刃砍不開鱗甲,用玄武力嚐嚐。”
阮琳道:“既然你們都出來了,就歸去吧。”
齊笙道:“那如何這麼多……”
齊笙此時就在旁側,也道:“阮隊長說的是,就由我來護送你們歸去,免得再遇見響鬍匪。”
慕北陵道:“彷彿冇事,再察看下吧。”幾人又等待半個時候,見武蠻冇有呈現其他症狀,方纔鬆口氣。
齊笙忙道:“我有。”自腰間取出一個小瓶遞給阮琳,道:“平時任務緊,不免有打打盹的時候,我就備了些。”
慕北陵道:“現在就走。”偏頭看向淩燕,剛想開口,卻被淩燕搶先道:“我跟你一起去。”
齊笙道:“這……”頓了頓,再道:“那讓我的人跟你一塊去,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林將軍撥給我的,本就應當聽你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