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臉有條傷疤的仆人道:“少爺現在正在臥房歇息,小的正籌辦去內裡買些跌打療傷的膏藥返來。”
顧蘇陽瞄他一眼,這才方向後者神采倒是有幾分慘白,“那又如何?誇耀你能在阿誰甚麼大內第一妙手部下活過來?還是想過來調侃下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慕北陵不怒反笑,道:“我也受傷了,比你略微嚴峻點,如何說呢,簡樸來講就是被一個二十年前的大內第一妙手搏命一擊,幸虧我命大,活了下來。”
書桌上墨盤裡的黑墨已經研磨的均勻,慕北陵提著筆沾了墨,舉到一半時卻俄然不曉得該寫些甚麼,因而保持著提筆姿式喃喃自語道:“我對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誇耀甚麼,隻想奉告你我們都碰到過比我們強上百倍的人,能夠用一根手指頭就戳死我們的人,而共同點是,我們都活下來了,僅此罷了。”
聞聲門口傳來動靜的顧蘇陽頭也冇抬,開口問道:“三子,這麼快就把藥買返來了?”
李貴學著宮中閹奴的模樣施了個萬福之禮,隻是他的行動如何看如何彆扭。
顧蘇陽見久未有人迴應,這才轉過甚,一眼便見素衣素袍的慕北陵站在門前,身後還跟著腦袋比門框都高的魁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