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西大驚道:“娘娘,卻再不成用得此人了。常聽得人說,此人與畢家時有來往,想是收了他家銀子,診脈之時,便不說實話了。”
喬家父子見見衝撞了鳳顏,趕快勸止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童善豹打動不已,道:“多謝神醫,不然我這妹子,便平生都難懷上這龍胎了。陸老先生之事,請他定要放心,拚上官不做,亦會為他想些良策來。這都城暗訪衛多,止盯著眾官員。戰略方纔我亦是想了一條,信我便不便利寫了,若還信得過我童善豹,回盜窟便與陸老先生說得。這忙我倒是幫定了。”
童善豹微微一笑,亦是拱手行禮,並不言語。
成宗道:“畢閣老,你對這所列糧草、餉銀之事,意下如何?”
瑞花忽而瞭然,道:“若像神醫所說,那便再養不得精了,故而再懷不得身孕。但,孕還未懷得,這血海卻又怎得再不養精了?”
如此一想,萬事皆通,瑞花忽爾勃然大怒,將手中茶杯摔得粉碎,站起道:“好個賤人!竟害得本宮多年未孕,真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亦解不得我心頭之恨也。”
有戶部尚書於長標道:“陛下,三位將軍已籌辦出京遠征,現在保天衛已籌辦伏貼,止等報了軍餉,糧草便可出兵。據三位將軍所言,又經兵部主事預算,此次作戰一月不足,所需糧草大米七千石,軍餉一萬兩白銀。現明細已列入在冊,請皇上過目,若皇上首肯,下官便上奏章,唆使以後便可按冊給付。”
畢成拱手對童善豹道:“童大人,愛國愛兵之心,六合可鑒,鄙人佩服。”
瑞花心下暗自奇特,便道:“還是先聽這悲罷。”
“那喜又從何來?”
說罷,拿出花名冊,遞與秉筆寺人霍啟,霍啟又呈至成宗處。朝堂之上,下方各大臣心如明鏡,這八千兵馬行路作戰一月,五千石糧草已是極限,哪能用得了七千石。想是這“畢家一族”乘此出戰之機,又可大行貪汙了。但這合座高低,皆不敢獲咎權臣畢成,卻哪有一人敢出來辯駁。童善豹聽罷,心下倒是豁然,心機:這貪便好了,就怕其不貪。
說罷,又讓霍啟將花名冊交與畢成。實這花名冊便是畢結婚身做的,自是瞭然得很,但在朝堂之上,又裝得細心,手劃著冊上所列條目,裝模作樣看了一遍。
再說童善豹,心下已是有了方略。次日,又上得早朝。早早站在一邊,隻聽其他大臣先行報奏叨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