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戶部尚書於長標道:“陛下,三位將軍已籌辦出京遠征,現在保天衛已籌辦伏貼,止等報了軍餉,糧草便可出兵。據三位將軍所言,又經兵部主事預算,此次作戰一月不足,所需糧草大米七千石,軍餉一萬兩白銀。現明細已列入在冊,請皇上過目,若皇上首肯,下官便上奏章,唆使以後便可按冊給付。”
畢用心下歡樂,心機又可“歸入”一筆不小銀錢。正在此時,忽聽得有人高喊一聲“陛下,關於糧餉之事,臣另有話要說。”畢成聽了這話兒,卻像晴空中打了個霹雷。心機哪小我如此大膽,敢攪了我這功德?轉頭一看,見是童善豹,心便涼了一截。畢用心中隨即大怒,暗想這老不死的童老兒,萬事皆與我畢家作對,真真可愛之極也。
瑞花道:“是首席太醫胡文可為本宮診斷。”
畢大力沉吟半晌,道:“我卻明白了,我聽龍兒暗訪衛所言,聖上這二個月來,並不去那童皇後之寢息,卻一向去得慧妃娘娘處,想是慧妃現已有了身孕。而這成宗,一向對太子有不悅之心。如果慧妃生了兒子,便有另立儲之意。再看看童老兒他那妹子,一貫不下蛋的雞,如此一來,得寵乃是遲早之事。想這這幾年來,童老兒亦是想明白了,再不積點陰德,恐怕落不得甚麼好了局。正因如此,便不敢再與我畢家爭鋒了。”
畢成道:“父親言之有理,不過童家權勢極大,我等還需謹慎處置。”
說罷,又讓霍啟將花名冊交與畢成。實這花名冊便是畢結婚身做的,自是瞭然得很,但在朝堂之上,又裝得細心,手劃著冊上所列條目,裝模作樣看了一遍。
成宗道:“好罷,就依畢愛卿之言。叫那於長標上奏章去罷。”
瑞花忽而瞭然,道:“若像神醫所說,那便再養不得精了,故而再懷不得身孕。但,孕還未懷得,這血海卻又怎得再不養精了?”
童善豹亦道:“妹子,這胡小人算不得甚麼,止是厥背景便是畢家,暫動不得他,如果此後肅除了畢家大惡,自會清算他得。”
喬雪西大驚道:“娘娘,卻再不成用得此人了。常聽得人說,此人與畢家時有來往,想是收了他家銀子,診脈之時,便不說實話了。”
喬雪西道:“我想這便是那‘豆腐’之功績了。我亦是傳聞,在南洋力古多島,產一種豆類,其土著人稱其為‘絕脈豆’,其止有野生,並不蒔植,故產量亦是低得很。本來這本地人,見蓄養之牲口,如果食了這成熟之豆,便不得孕。人若食用,亦是如此。但這豆子,食之有鮮魚之味,若用油炸,更是甘旨誘人。故在本地,有惡婦人通姦害夫者,若不得極刑,怕其再行不義之事,懷上野種,便強使之食用此豆,一段光陰內便不得有身,若漸漸停食,亦可規複。想這娘娘食用得,便是這‘絕脈豆’。實是平常之豆子都有亢奮‘血海’之功,而這神豆愈烈之。這類豆子所製之豆腐,那豆腐乃豆子之精華,其甘旨更甚,結果亦是更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