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猛亦是鎮靜,對婷兒道:“徒弟常說,此人乃重私利者,方纔聽你一說。若用厚利誘之,便可集小錢為大錢,做得大事。不但可省盜窟開消,又可為寨民多付撫卹之銀。”
肖猛這頭一遭堂會,卻又主持得如何?且聽下章分化。
其3、因為寨中福利已高出世道之上多倍,撫卹之事,若想一好體例減緩寨內承擔,又不失眾寨民民氣,那便最好。
肖猛道:“不當、不當。這寨民為盜窟公事殉職,再讓寨民承擔撫卹金,乃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天下哪有這般事理,寨民若聽了此法,定是統統人亦是不會承諾。”
婷兒想了想,道:“肖大哥,我卻有些設法,與你聊聊罷。前幾日你我幾人在萬山亭吟詩、賞雪。我等幾人吃了熱酒、牛腱、臘雞、燒鵝、鹹魚真是美美豐厚一桌,但每人止花得一錢銀子。若真讓你拿一錢銀子,想是止可吃得此中一樣。如果一人想吃得這很多甘旨,便很多花銀子。這便是人多,將錢調集起來花纔有這功效。是這事理否?”
肖猛聽婷兒如此一說,心中卻有些靈感,趕快道:“是也,人多自是每人都花得少。想這撫卹銀一事,皆盜窟出得,雖是白寨主有錢,如果止得他出,亦是不小用度。如果讓全寨人都少出一點,便可湊出大數額來。此法亦像這堂會一樣,是群策群力所為。好體例,好體例。”
婷兒道:“肖大哥,堂會之事還未有下落罷?”
有聽客道:“這倒是個甚麼事情?”提及這事,上文書自是說過,這便是那“堂會”是也。本來,自張四叔,李狗兒因公殉職以後,清竹寨乃是遵循寨規,每人發放了二百兩銀子做為撫卹之用。張四叔家自是以為美滿,而這李狗兒家眷,便有些不悅了。其來由是:這張四叔春秋已過五十,家中亦豐年長兒子撐著。自是離死不遠之人,寨中又有規定,男人年過五十有五,便可養老安享天年,不再去做得他事。而這李狗兒,春秋才過二十,恰是家中首要勞力,如此年青便因公殉職,家中又有二兒子春秋尚小,利用不得,家中是以便墮入費事之狀,這銀兩與張家分歧,倒是有此使不得了。幸虧寨中有規定,如有不如願之事,皆可申請堂會,聚世人於一堂,一同闡發利弊,重新考量。故,李狗兒老爹李五頭親身去見了白寨主,陳述此事。這白十三聽了,亦是感到別緻。本來疇前,亦無人想過此事,一概都按二百兩做得,也無人考慮這規定內有何不公之處。今番聽了李五頭所言,細細一想,確有不當之處。時價春節鄰近,便承諾過了節後,頓時構造全寨村民,停止堂會,商討此事,如果真有個說道,便可重新打算銀兩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