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其用飯三心二意,知其有苦衷,吃過飯後,六嬸又上得茶來,陸景與肖猛又喝起茶來。
肖猛道:“徒弟,方纔六嬸所說‘催魂草’,我倒是領教其能力,確是短長,可將人迷得神魂倒置。這婷兒如果又去了那邊,想是不會有甚麼差池罷?”
肖猛見徒弟為其所學之事歡暢,信心自是更加果斷。
倒底是多麼急事,使這丁老郎中親身來此尋覓喬方?且聽下章分化。
陸景聽肖猛一說,忽又有些難堪,心機怎的說到這上邊來了?趕快將話兒轉開,臉紅道:“是也,但為師看這本書隻尋此中精華也。人亦是如此,聽婷兒說,你與石鎖較量過了,還勝了他。這石鎖本來便是一匪道,被白寨主善待感化,現才成了有效之人,便是其意也。”
陸景道:“為師亦是不知,但這世上,止人害人,實為好處。其他他物害人,卻隻是偶然而為之,並不用心也。以是這花兒,想是不分善惡。”
陸景道:“書中自有妙方,且看這‘權論’最後一句:公權所製,全民皆承認而行之。故私權與公權亦不牴觸,先行公權而後私也。若公權有逆全民之意,則公投闡發其弊,辯論而行決計。徒兒,看了此番談吐,有何設法?”
肖猛亦是痛心疾首,便問徒弟道:“徒弟,如此惡道連環,可有破解之法?便也好解也中原之危也。”
陸景道:“打個比方,這大蟲吃人,是與你有仇,還是為謀你財帛,還是為吃飽肚子?”
六嬸道:“陸老爺,婷兒上午便與丁老郎中及他的大徒兒喬方又進了野人穀,說是去彙集甚麼‘催魂草’去了。”
肖猛道:“徒弟為何笑了。”
正在談天,忽聽門外有人拍門,六叔自是開了。原是丁郎中自已尋喬方來了。丁尚翻開把雨傘,手裡又握一把。一進院子,邊走邊喊道:“喬方可否在此?”
肖猛道:“徒兒自是明白了,現我大魏狼籍,便是公權與皇權不分,將這皇權定為至高無上之權力,再用這皇權節製公權,使這世上之好處流向權貴。而天下布衣百姓,自是遭了秧。”
肖猛道:“我亦知此書,但家父管束極嚴,哪讓看得。徒弟你細知詳情,想是看了很多遍了罷。”
肖猛道:“自是為吃飽肚子了。”
“那便好了,如此說來,老虎吃人並非善惡之舉,實是吃肉是其本能。再引申至這‘催魂草’,也可說,其著花是本能,害人則並非其善惡之舉。故非論老虎吃人,催魂草害人,皆是偶然而為之,願不得他們。再用這‘數算圖解’來講,老虎、催魂草,皆是‘定命’,而人則腳可行,心可思,手可做,乃是‘變數’。而老虎吃人,催魂草害人冇法竄改,此人便應當變一變了。想這村民遇害,雖是不幸,但其久居山中,一村之人竟粗心粗心,不去察看外界竄改,昏昏而生,噩噩而死,實是將這‘變數’活成了‘定命’,不滅亡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