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老兒見畢龍現在返來,曉得有事,便道:“快讓其出去商討。”
畢成道:“父親咽疾這幾日如何,那‘南北方’北方之雪蓮,現已送達都城,又交與胡文可泡製。南邊野人,千總李達誌,還未有動靜,但請父親放心,此民氣機緊密,必然誤不了事。”
畢老兒道:“你料那蘇泯是何許人也?乃是童國老親信,想當年我拉攏兵部尚書郭有常,這童老兒便拉攏兵部右侍郎蘇泯。而這呂有誌、穀青,童國才亦認定是些人才,一手汲引。這回,倒是樂極生悲了。這三人雖有些手腕,比起穆子豐、張林宗、李讓等钜奸巨匪,還是小兒了很多。而趙濟安,刁猾之人,恐怕本身失了‘利錢’。我料他便是出兵互助,亦不肯實心互助,裝裝模樣罷了。這童家一族三人若去剿匪,敗多勝少。此事之上,這童國老卻先輸棋一招。我等便等著看這場好戲罷。如有可行之機,再見機行事。”
畢老兒道:“此事不宜遲,現童老兒與咱家已經反目,遲則生變。”
有詩《義士歌》為其讚曰:
畢成道:“本日,塞北康州知府廖桂上湊,‘順天王’穆子豐,在天風山南麓重新立起‘順天’燈號,詭計東山複興。現已集合流寇一萬餘人,有威脅康州之嫌。塞北之地佈政司呂有誌攜都司穀青現正變更全塞北之兵馬,又有穀青親身統領之‘穀家軍’參與,總計兩萬餘人,籌辦抵當。中原天目府四周‘順天’流寇殘部,亦在蠢蠢欲動,詭計乘著本年大災,勾引哀鴻入夥,攻占天目府通銀河四周各州縣,隻待穆子豐部衝出塞北之地,進入中原與之彙合。聖上大為大怒,又調派右兵部侍郎蘇泯,封為三省總督,有權統領變更塞北、西江、中原三省之全數府兵,儘力抗賊。”
畢大力道:“我兒,本日朝堂之上,有何新奇之事?”
“你將那圖收了,抽個機遇,送給聖上,說是此畫乃吳州知府許超偶爾收得,不敢私藏,想獻與聖上又不敢越級,故先與內閣首輔籌議如何獻寶。如許便是萬事皆休。聖上喜好,你又避了懷疑。那許超獻了寶,獲得聖上首肯,自是以為是我畢家之功。分身其美之事,何樂而不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