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說至,陸景嫁女,比武招親,場麵卻也熱烈得很。
前麵陸景看得清楚,想是石鎖要把那人扔了出去,倉猝站起叫道:“懦夫,點到為止!”
說罷,李狗兒叫聲“獲咎”,上前來個“黑虎掏心”一拳便向石鎖前心打去。說來也怪,普通人見得火線來拳,不是防護便是格擋,這石鎖卻一動不動,任憑這一拳打將上來。世人吃驚不已,隻見這拳打到石鎖身上,手卻陷了出來,像掉進了麪缸、棉被裡,忽悠悠冇了力量。本來這石鎖巨胖,身上肥肉甚多,拳打上去,多是有此疼痛,卻動不得筋骨。那狗兒吃了一驚,撤出那拳,身材向石鎖靠近,使了個“絆子腿”,隻到那腿繞進石鎖腿上,心中才暗自叫聲苦也。本來石鎖大腿,卻像那柳樹根、青石柱,哪能翻得動?這石鎖嗬嗬一笑,卻也不打那狗兒,止從上麵抓住他領口,忽的揪的離了地,把這狗兒也驚的目瞪口呆。
“一是這拜堂要光亮正大,場麵要大,就在這小巧樓辦得。破鈔必少不得。”
石鎖聽罷,仰天大笑,道:“好個老仗,真乃明白人也,好!我在這裡,倒看哪個敢上來。如果一個時候內,無人應戰,這媳婦便是我的了。”
此話一說,先到把個陸景樂了,道:“你還未打完,安知我便是你嶽父?這明白是裡,無緣無端當得你一把長輩,占得你些許便宜,好不難堪。”台下世人聽得此樂子又是一陣笑。
陸婷在一邊看得暗自發笑,心中考慮:這胖廝倒是憨直,也算條男人,我必始其改邪歸正,不成壞其性命。
張甲自是歡樂,又一男人上得台來。吃不上五招,這打驢拳便敗下北來。不等斯須,便又有人上場,都想抱得美人歸,陸連續續,鬥了幾個時候。如有個把有些武功之人,都被那白十三遴選鄉勇打將下去,以是也未選出一人,單等那石鎖呈現。那陸婷開端還心機好笑,坐得時候一長,便又無趣起來,竟感到有些個發睏了,想打個哈欠,卻又不得便利,隻得掩開口鼻,悄悄為之,眼皮不住下沉,昏昏欲睡。
這陸景冒充深思半晌,道:“現在這世道,無權無勢無依無靠者,隻能由得運氣造化。我父女在此鎮輕易偷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