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此人名叫“孤鷹”,墨客心機,定是個外號,哪有人叫此名字得,不過看其麵龐卻不是中原之人,那北地之人,叫個甚麼名字,亦有甚麼忌諱,規法,自已亦是不曉得了。這店小二定是熟諳於他,不然怎會叫其外號。且看此人又說些甚麼。
小鐘子笑道:“你這囉囉嗦嗦,卻在消遣世民氣機麼?”
有聽客道:“這魏國倒是哪朝哪代?我真從未傳聞這汗青之上,另有這一國號存在。”
小鐘子心機,這廝又使甚麼把戲?不過,現局勢已對我無益,此人另有還錢之意,也不是個蠻不講理之人。便道:“也罷,客長你想如何?”
實是說到了最後,這墨客已是信口雌黃,扯談八扯了。
小鐘子一聽,心機這廝卻端的心機周到,滴水不漏。還未置可否,但見前麵廳堂以內,那桌子中間站起一人,徑直向他二人這桌走來。隻見此人,穿戴羊皮領大袍,長髮帶卷,麵龐暗紅,腰繫布帶又拴彎刀。冇有中原人之邊幅,卻似個北邊牧民。
墨客心機,對於這奸商之人,還得來些硬的。心中亦是高興得很,手向懷中一揣,倒是先是軟了。本來,方纔換了一件衣服,現在倒是身無分文。又細心一想。便是回那空屋子,卻又有銀子麼?那屋子是否本身的還不肯定。這便如何是好?心機一急,這頭上便發了汗,汗浸入那傷口以內,殺得生疼。墨客大為忸捏,方纔如果低三下四些,也道搏世人個憐憫。倒是方纔一通叫喚,把這退路也堵了。因而手揣在懷中,半晌拿不出來,無法還麵帶笑容,看著那店小二,這笑卻比哭還丟臉。
如此一想,這小鐘子便活絡很多,趕快走將疇昔,陪笑道:“客長,方纔小的確是冇聞聲,還宴客長諒解則個。這飯菜一共是三個銅板。”
那女遊俠亦是在中間擁戴道:“看其模樣,還真有平話人之風采,便讓他先講上一個,如果說得善,我便請他喝一頓酒,也叫上你等世人,如何?”
墨客道:“小二,結賬。”
情意已定,便對小鐘子道:“我雖是冇錢,心中卻有一大堆故事,可講與你等世人聽得。實我便是個平話之人,乃是久考功名不得,亦用此術餬口。想我在南邊業州、北方都城之時,常找一堆棧平話,不但搭客歡暢,亦有很多客報酬得長聽下去,便住於店中,為這些堆棧掌櫃,多掙些銀兩哩。不瞞你說,在都城當中,有一堆棧,因我常在此平話,亦是換名字,改成‘聽書堆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