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殤曉得此時顏舒的內心到底有多苦,她需求處所宣泄。但是看著顏舒這麼痛苦,他的心彷彿也像被撕扯普通難受,再如許下去,她撐不下去的。諾殤走到顏舒跟前,伸手扼製注她的右手,緩慢奪過手中長劍,扔到地上吼道:“你不能再如許下去,你會抱病的。”
“公公您幫我通傳一下好嗎?”顏舒要求道。聽聞皇上誰也不見,一顆心彷彿突然涼至冰點,看來皇上確切是受了甚麼打擊。
“哦?此話怎講?”李崇挑眉,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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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瞧了她半晌,單手負後,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麵前,笑著看著廖雲長:“貴妃娘娘,這麼晚另有如此雅興,讓本王佩服。”
顏舒彷彿冇有聽到諾殤的話,仍然垂動手臂,失了焦距般地向前走去,如同木偶普通。諾殤感遭到顏舒身上氛圍有些不對勁,趕快拉住她手臂,攔住她,持續問道:“到底產生甚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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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大人,皇上說了徹夜誰也不見,您彆在這等了。”小寺人攔住顏舒,非常難為情的細聲禁止道。
廖雲長嬌媚一笑,勾了勾手指,魅惑如火,表示李崇靠近她些。
她很想哭,何如卻發明本身完整冇了力量哭,冇了力量掙紮,隻是如同木偶般的走著。
廖雲長姿勢文雅地坐在地毯上,抬了頭,瞧見來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李崇,心中瞭然,再向李崇身後瞧去,隻見緊隨厥後小寺人端著托案,托案上放著長長的白綾和一瓶鶴頂紅。心中嘲笑,該來的還是來了。從她得知皇上再聽到陳大人諫舉李崇後,卻把陳大人關入大牢那一刻起,她就曉得她這招險棋輸了,輸的一塌胡塗。輸在了那昏庸的天子手中,還望向著要向李曄伸手討公道,她真是瞎了眼,好笑的很。以是死這件事,遲早都會到來,冇想到徹夜竟然是她最後的一夜。廖雲長冷冷地朝著李崇笑著,笑得是那樣刺民氣骨,又那樣讓人感覺驚顫。
廖雲長被李崇扼製住喉嚨,神采倏然變紅,強忍著脖頸疼痛,拚儘儘力擺脫李崇的扼製,再用力向李崇刺去,李崇見狀趕快側身,這才鬆了手。
李崇見廖雲長一臉冷然地坐在錦織地毯上,悄悄地撫弄著她那未曾離手的琵琶,散落的髮絲垂於胸前,廣大的衣裙將她全部身子遮住了,卻仍然遮不住那小巧婀娜的身姿,顯得清雅而頗具風騷姿勢。好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女人,此時現在竟然還能暴露如此神情,又能如此淡然,公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