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竄改嗎？”鄭森問道。

鄭森大惑不解：“甚麼意義？”

“那裡，那裡。不過這裡的事我們既然見到了，不管也過意不去。”鄭森思慮了一下，向飯鋪老闆號召道：“老闆，老闆，我有個大買賣想跟你做。”

老闆收起了一枚銀錠，又將另一枚銀錠推回給了鄭森：“五兩就夠。還請義士奉告姓名，小的必將照實奉告前來領飯的流民。”

“現在這個世道，已經出不了海剛峰了。你隻能變得比那些贓官更奸，比清官更滑，才氣在宦海上活的下去。隻要活的下去，你才氣為民辦些究竟。”鄭森像個大人一樣不緊不慢的說出了本身的觀點。

“甚麼？”

“都死光了？”

“就說前年吧，城裡一姓程的員外善心大發施了些粥給這些哀鴻。心是好的，事情也辦了，但是冇過十天就有其他鄉紳勸他歸去，不要乾這事了。”

郭啟辰之前在漳州固然也曉得鄉紳會魚肉百姓。但是官府老是有作為的，他們還能夠照顧這些流浪失所的人們。但是現在，他的天下觀開端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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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啟辰拍案而起吼怒道：“這揚州府乾的甚麼事！彆人做功德還不讓了？另有冇有天理？我大明治下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官府不讓人佈施哀鴻是想乾甚麼？他們到底想乾甚麼？”

“為甚麼咱也不曉得。歸正那程員外是跟他們大吵了一架，持續施粥。再厥後，知府親身帶人來了才把程員外給架了歸去。自此今後程員外的白粥冇有了，官府施的粥也從二成沙變成了五成沙。”

“韃子入關抓走一批，殺了一批。官軍打不過韃子，又殺了一批百姓充數。山裡的匪賊時不時的從山裡出來，再殺一批。另有那不知那裡來的瘟疫病死一批。比年大旱再餓死一批，這麼殺來殺去，死來死去，從濟南府到天津衛，那裡另有幾個活人？”

鄭森擺了擺手道：“姓名就不必了，如果你擔憂有士紳找你費事，就奉告他們這是錢大木出錢雇你這麼做的。”

郭啟辰被店老闆悲觀的態度氣的啞口無言，甚麼叫粥裡隻摻二成沙？甚麼叫來了多少禦史都冇有竄改？

“我大明要完啊。”郭啟辰不自發的說出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話。不過此時冇有任何一小我出聲辯駁他，或禁止他持續說下去。

說罷，便取出了兩枚五兩的銀錠，拍到了桌子上。

“停船，讓我去找家飯鋪施個粥。”鄭森向船伕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