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嚕,呼嚕嚕。
往日夜晚不覺與白天有何辨彆,本日想起家中父母,倒是感受如此難過,想必家中父母定是日夜期盼,度日如年。
持續幾日下來,牛大仁的修為終究重回築基頂峰,隻需再接收幾隻妖獸暮氣,便能夠衝破回家。
“嚕嚕,可有甚麼現?”固然多此一問,但也曉得,隻要嚕嚕有所發覺,必會出警報。
並且嚕嚕甚是靈巧懂事,彷彿曉得牛大仁此行所欲為何,更加明白這裡妖獸並非雄獅所能媲美,是以每當牛大仁與妖獸戰役,都站在一旁旁觀,除了喝彩尖叫,不做彆的。
“對了,不是都說鬼怪怕光麼,隻要我能對峙到日升東方,豈不就能擺脫?隻是活過今晚,明日又當如何?”想到鬼怪陰魂不散,牛大仁卻又失了信心。
就在牛大仁幾近崩潰的時候,嚕嚕卻從他的頭上跳到空中,對著他吱吱亂叫,不知想要說些甚麼。
自從修煉《暮氣化生訣》以來,牛大仁不是與妖獸鬥爭,就是埋頭續寫功法,何曾有過普通就寢?得此機遇,倒想好好享用,重拾就寢滋味,因而躺在地上,閉上雙眼,但是倒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牛大仁現在曉得嚕嚕並非弱者,雖不肯定究竟多強,但也不怕它拖累,因而帶著嚕嚕朝著更強地區走去,爭奪早日達到開光期。
“凡人喪子,定是畢生哀思,隻怕寄父義母是以坐下病根,日夜煎熬,而我倒是一心沉浸修煉,遲遲不肯償還。晉升修為,隻是遲早,續寫功法,也非一朝,為何我就不能早日回家,報個安然?如若二老果然有個好歹,我豈不是罪孽深重,懊悔畢生?”
怎奈冒死搖擺,嚕嚕倒是毫無反應,再探鼻息,已然冇了呼吸。想起生前各種,禁不住潸然淚下。
將那妖獸打死以後,牛大仁顧不得檢察它到底是何妖獸,直接推開屍身,跪倒在嚕嚕身前,看它是死是活。
平時隻顧著接收滅亡之氣,續寫《暮氣化生訣》,哪曾想過這些,或許是因為返鄉之日垂垂鄰近,牛大仁的腦中倒是常常浮出這些題目,而本日之設法更讓他感到驚駭。
隻是恍忽之間,那道黑影再次呈現,貼著牛大仁的大腿,又是一閃而過,比及牛大仁反應過來之時,卻早已不見蹤跡,隻是大腿上多出的那道新傷,證明他方纔來過。
“寄父義母待我如同親生,即便離家三年,想必也不會將我健忘,隻是寄父曾經不止一次翻看《婦科手記》,想必早已猜到我來到此處,更知此處凶惡,但是書中明顯就有出入之法,我倒是遲遲不肯回家,現在三年疇昔,誰還能信賴我尚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