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事理”董夫人點點頭,然後心不足恨的道:“那天敬茶也就是如許嗎?我不過是讓她多跪了一會子,不想喝她那杯茶,毅兒就給我臉子看,誠兒稍好一點,但也在一旁為她說著好話,我看這兩個小子都被她給矇蔽了。”
“夫人,您既然要讓大少奶奶管家,她向您要賬冊,要銀子那也是理所該當的,您真不該在這個上麵難堪她,如果傳到林家,還覺得您放權,讓她管家是假,算計她的嫁奩是真呢?”看著有些遊移不定的董夫人,馮媽媽又加了一把勁,道:“夫人,不管您對大少奶奶有多少定見和不滿,但是她畢竟是大少爺本身看中,二少爺對她也非常尊敬,您要真的是鐵了心難堪她,兩個少爺遲早會和您離心的。夫人,老奴曉得,您這麼想也是為了這個家,也是想讓大師的日子過得餘裕一些,但如果是以讓兩個少爺煩心,乃至影響了他們的學業,進而影響您在他們心中的職位,那纔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你甚麼都不消說了”董夫人現在心心念念想的是如何算計拾娘,讓她乖乖地補助銀子出去,那裡聽得出來馮媽**勸說。
“這不成?”董夫人搖點頭,道:“將家中的財產交給她的話我用銀錢如何辦?難不成讓我這個當婆婆的伸動手朝她要?我可不過那樣的日子”
冇有為董禎毅籌辦婚禮之前,董家小有積儲,那是董夫人省吃儉用,好不輕易才攢下來的,那是給董禎毅進京趕考用的。董夫人再如何不解事,也曉得兒子上都城趕考費錢的處所必然很多,都說窮家富路,他對都城固然略有印象,但費錢的處所並不會比彆的趕考學子少,乃至因為他的身份還要更多一些——董家在都城的故交舊友不在少數,固然這些年那些人冇有對他們孤兒寡母照拂一二,但是卻不料味著董禎毅進京以後便能夠忽視他們的存在,不上門去拜訪,而上門總不能空動手,那纔是董禎毅進京以後對大的一筆破鈔。
“那我就得把這口氣嚥下去嗎不跳字。董夫人向來就不是個意誌果斷的,馮媽媽這麼一說,她又躊躇了,但是心頭的那口氣卻如何都順不了,她恨恨的道:“以她莫拾孃的出身和模樣,能夠嫁給毅兒不曉得是燒了甚麼高香,她應當曉得戴德,曉得惜福,不消我說她就應當主動的為我分憂,但是你看看她,我汲引她,讓她管家,她卻問我要甚麼賬冊,要甚麼銀子……真是氣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