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有些忐忑,奪人之好,不好吧。
第三年了。阿衡數日子,撕日曆。
阿衡愛不釋手,溫母卻有些奇特,笑道:“這看著不像你爸的氣勢。”
言希每天看物理書、化學書看得幾度想從家中二樓跳下去,就此與世長辭。
砰,轟。
阿衡眯眼,探向窗外,目測間隔速率風向阻力,淺笑著對言希開口:“跳吧跳吧,冇事兒,死不了,連殘廢都懸。”
溫母在車上嚕囌了一起,非常嚴峻了一把:“準考據、身份證帶了嗎?2B鉛筆帶了嗎?橡皮呢,你們倆帶齊了嗎?”
“我也是。”
思爾收到的,是一本收錄著很多貴重鋼琴曲的樂譜和一串華彩奪目的珍珠項鍊;阿衡的,則是一管湖州紫毫筆和一方端硯。
過了幾日,溫父來電,才曉得,這兩樣東西是他托人找來的,傳聞還是之前仆人的敬愛之物。
先生最後,口乾舌燥,巍巍顫顫,說了一句:“你們,離校吧,好好籌辦。”
萬幸,離家都不遠。
“……”
阿衡輕笑:“我也不曉得。”
小少年很剛強,很理直氣壯:“阿衡姐、言希哥是我的家人,家人是要在一起吃米飯的。”
言希“哦”,翻身,持續唉聲感喟。
小少年沾沾自喜:“不是昂!我們原創的話劇!我演被班花丟棄後重新抖擻然後又被校花丟棄的男配角。”
阿衡嘴角抽搐:“小蝦,你們班文明節演莎士比亞?”
言希淚汪汪,女兒你看這裡呀看這裡我在這裡,落寞地站在阿衡身後,放了小的飛天虎,點撚,吸引此女人的重視。
課堂火線,黑板上掛著倒計時牌,離高考×天。每一天來到黌舍,當你偶爾健忘日子腦中空缺的時候,不經意看到黑板上又少了一天的倒計時牌,那種盜汗倒流蹉跎了光陰的感受難以言喻。
話說,七月不熱,甚麼時候熱……
思爾比兩人晚一年,上高二,思莞比兩人早一年,恰是大一,都臨時被溫家擱置了,統統都順著阿衡、言希的意。
言但願著天花板,開口:“我怕的東西多了,我怕看錯題塗錯卡,我怕字寫得太標緻考官賞識不了,我怕辛苦很長時候甚麼都得不到,我怕統統的人都走遠了而我還留在原地不動……”
是薄荷糖。
阿衡道:“話先說清楚,是你抱著我轉,還是我抱著你轉?”
在一旁挖坑埋魚雷籌辦嚇路人的辛達夷反而被嚇了一跳,探了黑乎乎儘是灰的腦袋,鄙夷之:“言希,你丫能不這麼老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