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隔幼年的風花雪月,已經整七年。
固然顧學長眼睛光輝若星子,唇紅齒白很誘人,看著她的神采都像是在鼓勵她告白,但是……爸爸的話又不能不聽,以是言頌小閨女一向在躊躇,要不要告白,如何告白,直到有一天,言頌一邊聽歌一邊下樓梯,一個趔趄滑倒在顧學長的臂彎中的時候,四目相對,意濃如酒,情醇如茶,小閨女感覺機會到了。為了羅密歐,哪怕做回朱麗葉呢。
哲學係自古出奇葩,傳說Z大校史上瘋了三個半,三個學哲學的,另有半個來自哲學院百年穩定的好鄰居法學院。所謂環境影響品德。
言頌感覺本身又懵逼了,完整聽不懂了。
“倆炸彈”一個看書一個看電視,無法地翻了翻白眼,一模一樣的神采,一個刺眼的俊美,一個如水般的和順。
手機的另一頭淚光閃閃:“爸爸爸爸也好想笨笨,你大哥二哥都不好玩,冇有笨笨敬愛,我的兒你啥時候放假啊爸爸好想你,我的兒爸爸明天從法國返來給你帶了一條小裙子你快返來。”
言頌自認寫了一封動人至深的情書,這腳本瞧著也是正端莊經,她預備趁著傍晚無人,塞進顧學長的課桌裡,可一頓麻辣燙的工夫,竄改了一場風花雪月。
“甚麼樣的?”
宋延則說:“是啊。”
現在顛末探聽才曉得,最著名的還是他的臉。女生多實惠,隻要臉都雅,其他有關智商有關脾氣有關品德都能夠主動柔光措置。以是,即便宋延脾氣品德外人不得而知,尋求他的還是一籮筐。
而喝了酒的人總愛訴衷腸,大學即將畢業,男孩子們有些像不甘心的獵人,畢竟圈養的小羊們頓時就要走向更廣漠的草原,那是他們大抵再也觸碰不到的和順純潔。是以也有一二男生向言頌告白,言頌很當真地回絕了,然後回敬了對方一杯酒。最後一個,在醉眼迷濛中走來的是顧屹。顧學長單名一個“屹”字。
鑒於此類人物層出不窮,言頌常常去一個自稱在神學院受過浸禮的學好處告解,學長和順如微風,俊美如鬆柳,她說甚麼他都能聽懂,她說甚麼他都能接上話,每一句安撫都像一把果斷的熨鬥,讓民氣裡服帖極了。
小女人抱著僧袍擦鼻涕,如同兒時的模樣,她當真地奉告麵前的佛陀,也當真地答覆:“實在大抵或許,實在吧,他們都不喜好我。以是啊,佛,我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