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說的很晚很晚，是早晨八點半嗎？”

言寶寶抱著日記和照片，擰開了畫室的門。

第一天，男寶寶女寶寶們拔河，啊喲啊喲，言寶寶落寞地瞪著大眼睛，看著童話書插圖中的白雪公主。

小寶皺著鼻子，半晌了，才眨著眼睛撲到了言希懷裡：“言希，你愛阿衡的，對不對？言希，你也愛我的，對不對？”

然後，轉了身。

言先生表示很無法，咳了咳：“張太太，孩子還小，不要讓他們學會這個民風。”

但是，他們對他卻很好。他們老是含著笑看他，一向看著他，不看對方。每次，不吃胡蘿蔔，圍著餐桌和爸爸捉迷藏，把爸爸惹急了，也隻是伸脫手做出打他的姿式，落下時卻隻是捏捏他的臉頰，認命地吃他剩下的蔬菜。每次，媽媽教他寫大字，他用心把墨全數蹭到她的臉上、衣服上，媽媽向來隻是好脾氣地握著他的手持續寫字。

言寶寶食指相對，撇著小嘴，半天賦抬起大眼睛：“我討厭你，壞言希，我討厭你，壞言希，壞言希，阿衡不在家，你就欺負我，我討厭你！”

“你和阿衡，從不看對方。”

“但是，但是，你和阿衡從不親親，我熬到很晚很晚，也冇有看到你們親親。”

言先生皺皺眉，對小胖的媽媽報歉：“對不起，張太太，明天真是太抱愧了，歸去我會好好教誨他的。”

“廢話，我能生出來嗎我？你當然是阿衡生的。”

“如何找？”

張太太勃然大怒：“逛逛走，明天我非讓院長給個公道，不把你兒子辭退，我兒子還不在這兒待了！”

小寶每天見這個照片很多次，卻第一次發明罐子是活動的，照片能夠抽出來。照片前麵，是幾行字。

第四天，言先生被叫到了幼兒園。

小寶蒼茫地看著孃舅，問：“她是誰，言希為甚麼總親她？”

言寶寶撇嘴：“我纔不會報歉，我冇有錯，我絕對不報歉！”

張太太很氣惱：“我家小胖，在家裡，我和他爸爸都捨不得打他一下的，到黌舍竟然被你家孩子打了，你們是如何教小孩的？這麼冇本質！”

“我固然不曉得你媽是如何想的，但是如果你不是她生的，我包管不會多看一眼”

思爾笑了：“小寶貝兒，去找你爸爸吧，讓他奉告你。”

言先生摘了平光鏡，大眼睛清澈生光，微微一笑：“您肯定？”

園長媽媽把言氏魔王父子送走時，捏了一把盜汗。

小寶跑回了家，拿著玩具鏟子在樹下挖了好久，才發明一個鐵盒子。抱出來翻開，內裡是一本泛黃的日記本，還帶著泥土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