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你要去那裡?”思莞擔憂的聲音被人群淹冇。
不能多一分,不能少一寸,實在傷腦筋。
阿衡坐在一旁,一向不置一詞,心中卻模糊有些煩躁。她心底等候言希把這事當作一個笑話,說說也就忘了。
阿衡開端頭疼,她曉得言希的都雅,卻也擔憂依著這少年狂傲不羈的性子,不知又會化出甚麼前衛的模樣。
陳倦拿著麥克風,聲線富麗而張揚,是搖滾真正完美的模樣。
言希喜好視覺搖滾,阿衡是不料外的。
“言希,我記得你丫彷彿從兩年前就唸叨著要到小日本兒去看你偶像。”辛達夷插話。
“言希,回家。”
“言希,在你學會不去猜忌溫衡這個陌生人之前,不要說對不起。”
過了好久,阿衡複又開了口:“低頭。”
至今他還不知,阿衡那一日到底為何惱成那副模樣,發作的神情,像是欲殺之而後快。
言希愣,半晌,開端偷笑:“哎呀呀,如果本少被選長進入了演藝圈,今後是不是就能看到我偶像了?”
阿衡看過言希錄的Ice演唱會現場,卻實在冇法生起酷愛。因為這個叫作Ice的男人,有著過分空靈潔淨的眼睛,離開情感時,老是帶著無可辯白的對世人的輕視;熱忱時,卻又帶著滿目標熱火,恨不得把人燒儘。
阿衡盯著言希站著的角落,盯著黑暗中的那道黑影,看著黑暗中的那雙大眼睛,漸突變得暗淡,漸漸消逝了光芒。
不要遺憾,不要有遺憾……
“如果你是我,如果你沉淪得無可自拔的人深深地懷念著言希,你會如何做?”對方還是笑,像老友談天似的輕鬆。
阿衡悄悄推開了他,背過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卻因為龐大的壓抑,眼淚滾燙掉落。
她記得,言爺爺臨行前,老淚橫流,讓她不管如何,要保住言希,讓他安康無憂。
“以是,就抨擊言希?”她的語氣變得益發冷硬。
“阿衡,你在做甚麼?”言希一笑,臉上,是比平時還要清澈非常的斑斕。
阿衡吼著、顫抖著,聲音很大,大到近乎失控,全然不是常日的溫吞和吃力。
驀地,他笑了,姿勢柔嫩地由她牽動手,昂首時,眼底倒是一片,謹慎翼翼的冷酷和鋒利。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聽阿衡說臟話。
她擦拭著少年的額角,直到瞥見常日熟諳的那一撮有些稚氣的絨毛,呼吸的混亂才稍稍減緩。
她從一側走上了舞台,用儘了統統的力量,把手中的座椅砸向陳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