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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地上,看著知行緩緩走近。此時,若再不反擊,性命堪憂。
知行大步向前,揮動拳頭朝嚴歡臉上砸去。嚴歡腦袋一扭躲開進犯,背後牆壁卻被知行一拳砸出一個洞。知行另一隻手也不斷,持續朝嚴歡腦袋砸去。嚴歡沿著牆壁逃竄躲閃,顛末之處的牆壁都留下一個又一個洞。嚴歡見知行速率仍未減緩,這麼遁藏遲早會被擊中,便右手用匕首捅向知行腹部。知行猝不及防,冇來得及躲閃,被匕首傷到,手臂也俄然停下。嚴歡見狀,抽出匕首,再度捅進腹部,抽出匕首,再度捅進腹部…… 他看到紅色液體從對方傷口濺出,在火光映照下顯得透明。那液體溫熱,濺落在手掌上,清楚可感。
嚴歡還是不退,持續進逼到知行左邊,此次拿刀掃向他腹部。
嚴歡見心機被看破,直截了本地說:“要不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吧。”
塔身內部有扭轉木梯,這些木梯若被大火燃燒,大抵很快就會破壞。他籌算在木梯下方燃燒,然後跑到塔頂,引知行也追到塔頂。如此一來,木梯著火坍塌,他和知行都會摔下,說不定塔身也會跟著坍塌,將他們都壓死。
嚴歡左手握刀,力量太小,不敢與知行硬拚,倉猝閃避。知行的禪杖隨即打在他背後牆壁上,本就不健壯的白塔塔身被這一砸,頓時凸起下去,凸起處的泥灰也刹時脫落。嚴歡心中暗喜:“如果他這麼用力砸,塔身必定會被砸碎。”
他又曆經白天,步入傍晚。此時,已到達八仙鎮,可他並未返回桃源峒,而是徑直前去滾馬山。他的馬體力不支,他隻好跳上馬背,牽著馬前行。走了一段路,轉頭髮明知行的坐騎也跑不動了。山路崎嶇難行,他便拋棄馬繩,讓馬自行拜彆。知行見狀,也拋下了馬,緊追上來。
知行持續追逐,再次揮杖打向他,又一次擊中竹子。這裡的竹子都不細弱,再次被打斷。
他轉頭一看,兩人相距尚遠。他也累了,便在原地稍作歇息。隻見體力稍好的渡厄走在前麵,加快法度追了過來。他歎了口氣,曾經有諸多機遇能殺掉這個小和尚,他都放棄了。現在,他不想再部下包涵。
知行曉得這裡冇有其他逃竄線路,嚴歡這麼跑必然是自尋死路,便緊緊跟上。隻是擔憂敵手俄然回身攻擊,以是把禪杖握在身前。木梯多年未修,踩踏時收回 “啪啪” 聲響,在空曠的白塔內迴盪。他聞到灰塵味和衣服燒焦的氣味,但一心想著殺死嚴歡,並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