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歡想了想：“打不過就跑，隻要人還活著就有機遇。”

兩人悄悄來到盜窟北門，門前有竹籬笆，木門上方掛著一塊破牌匾，歪傾斜斜地寫著 “清風寨” 三個字，筆跡已經很陳舊了。大門緊閉，四週一片沉寂，冇人看管，像是被拋棄了。

這時候，身材高大結實的嚴歡和又瘦又小的聶猴子，正沿著坑窪不平的山路，謹慎翼翼地往前走。

聶猴子皺著眉頭，忍不住問道：“這山又大又深，我們要到哪兒去找山賊老窩啊？”

嚴歡轉頭看去，隻見寨門緩緩翻開，兩個小嘍囉拿著兵器走了出來。此中一個像發明瞭獵物，指向他們，兩人一起追了過來。

聶猴子微微點了點頭，小聲說：“看起來挺像的。”

山間小徑被落葉與雜草擋住了，或許這裡本就冇有路，隻是走的人多了，才模糊閃現出一條恍惚的小徑。腳下是層層疊疊的落葉，踩上去，堅固又有彈性。

“我們是四周的村民。” 嚴歡答覆。

“寨門開了。” 聶猴子輕聲提示，聲音裡帶著嚴峻。

冇過量久，就瞥見了山頂，山頂就像一座奧秘的孤島，飄在雲霧當中。兩人手腳並用，謹慎翼翼地爬了上去。山頂是一片開闊的高山，腳下的石板被風雨打磨得非常光滑。南邊，一排陳腐的巨木拔地而起，枝乾細弱扭曲，枝葉遮天蔽日，投下一片片班駁的暗影。西邊，一塊巨石矗立入雲，下方有個幽深的山洞，洞口黑洞洞的，甚麼也看不見，洞口站著兩個拿著兵器的人，身姿矗立，目光鋒利。兩人見狀，倉猝蹲下，大氣都不敢出，恐怕被髮明。

嚴歡隻感覺腳底和小腿劇痛，彷彿被無數鋼針紮著。他翻身勉強坐起來，低頭一看，腿上紮著幾根鋒利的竹尖，鮮血直往外流。他忍著劇痛，俯下身把竹尖一根根拔下來，每拔一下，盜汗就直冒。這時，背後小嘍囉追上來了，腳步聲越來越清楚。他倉猝站起家，可剛邁出一步，腿上的疼痛就讓他差點跌倒。但他驚駭被抓，隻能強忍著，一瘸一拐地持續往前挪，每一步都像是在天國裡行走。

頃刻間，山林裡冇了聲響，樹葉不再沙沙作響，鳥兒也停止了鳴叫，四週一片死寂，彷彿都在等候著這場存亡較量的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