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身邊,幾位走南闖北的賣藝人圍坐一處,身邊擺放著棍棒刀槍,一隻籠子裡關著一隻機警的猴子。現在,他們正專注於棋局,時而蹙眉深思,時而暢懷大笑。
巡檢司的弓兵們魚貫步入大殿,躲雨的百姓們紛繁垂首,倉促撤出。那對伉儷的孩子剛一出來,便嘟囔抱怨起來,家長恐怕孩子言語被官兵聽聞,倉猝捂住孩子嘴巴,表示噤聲。世人跑出後,無處可去,隻能擠在狹小的屋簷之下,可暴風勁吹,雨水仍舊直往身上傾瀉。
男人約莫三十五歲,身形頎長肥胖,麵龐亦是又瘦又長,彷彿耐久飽受饑荒之苦。但是,瞧他身著的這身華服,綾羅綢緞、剪裁精美,又毫不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男人腰間懸著一柄利刃,刀鞘之上,精彩的斑紋雕刻其間,細緻繁複,僅一眼,便能感知其代價不菲。
弓兵們見刀客身負利刃,心中有所顧忌,未敢冒然挑釁。反觀邊回,身上未攜兵器,衣衫襤褸,不管如何看,都不像是有倔強背景之人。
嚴歡轉而將目光投向佛像右邊,隻見一對情侶相互依偎,正共食一個蘋果。二人舉止密切,你一口、我一口,舉手投足間儘是纏綿愛意。嚴歡打量著那男人,總感覺似曾瞭解,可一時半會兒,實在想不起究竟在那邊見過。就在這時,男人低頭咬蘋果,側臉不經意間,暴露一隻被堵截的耳根。
尹成看著邊回,臉上暴露一絲奇特的笑容,說道:“兄弟,你這運氣可真差,跑到這兒都能碰到我們。你們這些叫花子太缺德了!不但盜了銀子、偷偷溜走,還把野豬放出來禍害村莊。你曉得這野豬撞塌了多少屋子嗎?我們抓住它又費了多大的力量?現在,你們這些叫花子正被官府通緝,跟我回衙門吧。對了,李老鼠跑哪兒去了?你隻要說出他的下落,就算立了大功,我能夠幫你美言幾句,減輕對你的懲罰。”
嚴歡內心暗自思忖,此人必然是個刀客。不過,看他如此富有,必定不會情願給本身當保鑣。
嚴歡心中一驚,既不敢獲咎這夥人,又剛好離門口近,哪還敢有涓滴擔擱,背起竹簍,側身一轉,如驚弓之鳥般,箭步衝向門邊。彼時,外頭大雨滂湃,六合間一片雨幕,底子無處可躲,他無法之下,隻能站在寺廟屋簷下,暫避風雨。
屋簷下的人聽到哭聲,先是愣了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