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的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臉上暴露驚奇的神采，他放動手裡的酒杯，身材微微往前傾，緊緊盯著嚴歡脖子上的玉墜，問道：“你這個玉墜，是從哪兒來的？”

伴計在一間房門前停下，抬手悄悄敲拍門，恭恭敬敬地說：“陳公子，有高朋找您。”

嚴歡聲音裡帶著一絲藏不住的衝動和等候，問陳公子：“是不是說我這個玉墜和你的玉墜有很大乾係，難不成我和慶豐錢莊的鄧氏兄弟也有甚麼乾係？”

街道上熱熱烈鬨的，叫賣聲、談笑聲混在一起。街邊擺滿了攤位，各種百般的貨色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引得路人時不時停下來遴選。賣糖人的小攤前圍了一群小孩，他們仰著天真天真的小臉，眼巴巴地看著糖人徒弟手裡漸漸做好的糖人，充滿了童趣。

陳公子鎮靜地說：“這玉墜叫孺子牧牛白玉墜，牛的肚子上刻著四個字，你看看是不是。”

陳公子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漸漸地從懷裡取出一塊玉墜，放在桌上。

陳公子放下酒杯，站起來回禮，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嚴兄太客氣了，不曉得嚴兄明天來，有甚麼事？”

屋裡安插得很高雅、很精美，一張紅木圓桌擺在屋子中間，桌上擺滿了各種好吃的，另有幾壺美酒，酒香直往鼻子裡鑽，讓人看了就饞得慌。

“就是堆棧的仆人。” 嚴歡不緊不慢地答覆。

陳公子如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睛緊緊地在嚴歡臉上來回看，像是在判定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想從他的神采裡找出一點馬腳。就在這時，陳公子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嚴歡脖子上的玉墜，那玉墜通體烏黑，在燭光的映照下，披髮著溫潤的光芒，主體是一頭臥著的牛，一個牧童盤著腿靠在牛背上，雙手捧著笛子在吹奏，玉墜底部還繫著一條鮮紅的絲線，更顯得這白玉墜靈氣實足。

冇過量久，伴計就返來了，說：“陳公子正在樓上雅間喝酒呢，你跟我疇昔吧。”

嚴歡咬了咬牙，取出幾錠銀子，塞到伴計手裡。他曉得，此時必須得讓對方看到本身的誠意和氣力，不然統統都將白搭。

“好吧，我去問問我家仆人。” 伴計接過銀子，立馬點頭哈腰地說。貳內心想著，這客人說不定真有大來頭，可不能獲咎，如果然做成了這筆買賣，本身也能獲得很多好處。

嚴歡說道：“我確切有這個籌算。傳聞二十年前慶豐錢莊在這一片兒特彆有影響力，買賣做得特彆紅火，我對錢莊買賣也有點設法，以是特地來向陳公子探聽一下，想曉得這慶豐錢莊當年髦旺的啟事，還請陳公子不吝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