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歡從速賠著笑容解釋：“我是來取現銀的。”

嚴歡內心一驚，可臉上還是淡定，嘴上說道：“這位爺，這會票每一處都經得住細查。您如果不信，咱找個懂行的人來好好驗驗。”

“哎呀呀，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冇看出大人有這麼多銀子。” 門丁看到會票，神采一下子變了，擺擺手說：“大人，前麵有三進院子，要取現銀的話，去中院。” 說完，還伸手指了指中院的方向。

“那他現在要取現銀，該如何措置呢？”

龐櫃頭微微欠身，伸脫手，語氣平和且帶著幾分歉意說：“費事您把憑據拿出來讓我檢察一番。”

說完，屋裡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房門漸漸向內推開，龐櫃頭從內裡走出來。隻見他滿臉嚴峻，腳步短促，彷彿身後有甚麼可駭的東西在追逐普通。

“真的還是假的？” 嚴歡問道。

嚴歡穿過前院，來到中院。中院前麵擺佈各有兩間客房，正麵是錢莊中廳，有三間寬。嚴歡走進中廳，中廳又高又寬廣，很氣度。中廳整齊地擺放著一個個存放財帛的櫃子，櫃子上都掛著健壯的銅鎖。櫃檯前麵，幾個伴計正弓著身子，全神灌輸地盤點著白花花的銀兩，算盤珠子在他們指尖飛速跳動，收回劈裡啪啦的脆響，那聲音在錢莊略顯暗淡的空間裡迴盪。

···

這天晌午，嚴歡乘船到了長沙城。肚子餓得咕咕叫，他走進一家麪館，點了碗蔥油麪。趁伴計端麵的工夫，嚴歡趕快探聽：“大哥，費事問下，恒寶錢莊在哪啊？”

龐櫃頭獲得答應後，謹慎翼翼地推開門走出來。進門後，他順手把房門關上，不過隻是虛掩著，留了一條窄窄的縫，以是即便在門外，也能模糊約約聽到內裡的說話聲。

“實在不美意義，客長，這會票確切太太長遠。您看，您如此年青，具有這般老會票，不免讓人有些迷惑。” 龐櫃頭耐煩解釋著，“您放心，我並無他意，隻是這會票的環境實在特彆，不得不謹慎對待。”

“你就跟他說，隻能先兌付本金。如果想要利錢，就得十天以後再來兌付。就說我們錢莊比來資金週轉有些題目，需求些時候籌辦，如許既能穩住他，又能爭奪點時候。”

“好嘞。” 說完，嚴歡就抬腳往裡走，沿著通道前行。

“掌櫃，有位年青客人拿了一張會票前來我們錢莊取現銀。您請看，這是二十年前我們錢莊從慶豐錢莊借入的會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