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今後,嚴歡曆經長途跋涉,終究到達了茶場村。他騎著毛驢,沿著蜿蜒盤曲的山間巷子緩緩前行。夏季的暖陽好似冇了力量,灑下的光芒顯得有些暗淡。青山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覆蓋,如夢似幻,錯落有致的茶樹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葉片上掛著晶瑩的露水,在微小的陽光映照下閃動著細碎的光芒。
呂恢持續說道:“二十多年前,慶豐錢莊因為光彩園拖負債款,兩邊產生了狠惡的械鬥,當場死傷數人。朝廷究查下來後,事情卻朝著詭異的方向生長。鄧家兄弟估計是擔憂官府深切調查,就在半夜帶著家眷十幾口人倉促出逃,可第二天在路上被髮明時,竟然全數古怪滅亡。”
“就冇有報仇雪恥?” 嚴歡詰問道,眼神緊緊盯著伴計。
下午,嚴歡前去伴計家中拜訪。兩人先是一番酬酢,嚴歡說著些諸如 “本日在園中初見老哥,就覺老哥為人實在,特來府上拜訪,交個朋友” 之類的客氣話。趁伴計不重視,嚴歡悄悄地塞給伴計一錠銀子。伴計接過銀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奇與躊躇,手微微顫抖著,在嚴歡再三用眼神和手勢表示下,纔將銀子收起來藏進衣袖當中。
嚴歡摸了摸下巴,眸子一轉,又詰問道:“她從那裡雇傭的這些打手,為何如此短長,能鎮得住場麵?普通的打手可冇這本事。”
嚴歡心想:這麼看來,光彩園應當不是殛斃鄧家的凶手了。隨後他又想到了甚麼,問道:“但會不會是女園主有強大的背景,暗中派人行事呢?我總感覺這事兒冇那麼簡樸。”
來到堂屋,呂恢請嚴歡坐下,旋即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頃刻間,茶香在屋內滿盈開來。
嚴歡眉頭舒展,心中不由湧起一股寒意,詰問道:“可曾查明凶手是誰?”
“不知不知。當年這件事影響很大,我也隻是傳聞了。當時候我冇參與這些事兒,詳細環境真不太清楚。”
嚴歡緊接著詰問:“那這麼大的錢莊如何會轉眼間就停業了呢?”
嚴歡深思半晌,心中模糊感覺光彩園與此事脫不了乾係,便問道:“呂兄可曾調查過光彩園……”
“一個女子,竟能同時辦理瓷器買賣和賭場,實在讓人難以設想。” 嚴歡微微皺眉,一臉迷惑地問道:“她是如何做到把這麼大的家業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呢?”
心中主張既定,嚴歡當機立斷,決定馬上出發奔赴黃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