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生和歐陽兄弟乾係一向很好，常常一起吃喝玩樂，費錢就跟流水似的。我和他們三個平時來往未幾。隻是，我欠了恒寶錢莊一大筆錢，還不上。陸玄空就拿這個威脅我，說隻要幫他們辦成這事，那筆銀子就一筆取消。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才…… 才捲進了這攤事兒裡。” 吳小過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儘是懊悔和不甘，內心不竭回想著本身這些日子做的錯事。

吳小過眼裡滿是震驚，忍不住脫口而出：“好小子，竟然能擋住我的飛刀。”

“不嚐嚐如何曉得不可？” 吳小過說著，手臂高低垂起，穩穩地把飛刀捏在手裡，舉到肩膀上方，那架式就彷彿嚴歡已經是他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了。

嚴歡走到剛纔的位置，深吸一口氣，學著吳小過扔飛刀的姿式：拿著飛刀的刀身，舉到肩膀上方。他咬著牙，眼神果斷，最後猛地用力，把飛刀扔了出去。

嚴歡目光鋒利，緊緊盯著吳小過臉上的每一絲神采竄改，詰問道：“你們和他是甚麼乾係？為甚麼對他言聽計從？”

吳小過微微挑了挑眉毛，眼裡閃過一絲驚奇：“哎呦，冇想到你這小子躲得還挺快！”

吳小過眼睛像老鷹一樣鋒利，死死地盯著嚴歡，右手矯捷地握著一把飛刀，在暗淡的光芒下，刀刃寒光閃閃，就像一甲等著吃人的猛獸。他微微揚起下巴，嘴角暴露一絲嘲笑的弧度，冷冷地說：“謹慎我的飛刀。”

“哈哈，冇擊中。” 嚴歡鬆了一口氣，臉上暴露對勁的笑容，笑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裡迴盪。

嚴歡內心猛地一緊，目光一下子就被那把飛刀吸引住了。他焦急又不甘心腸脫口而出：“你拿著飛刀，我卻冇有，這對我不公允！”

“這麼多。” 嚴歡內心一驚，神采微微變了一下。

吳小過咬著牙，臉因為痛苦和內心的掙紮都扭曲了，牙關咯咯作響。在嚴歡那刀子般的目光逼視下，他躊躇了好一會兒，終究，喉嚨動了動，開口說道：“唉，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主謀是陸玄空，恒寶錢莊的掌櫃。歐陽剛、歐陽明都是他的部下。一開端，他派歐陽兄弟去劫你，冇勝利。以是，才找上了我和裴俊生。”

···

嚴歡暢步走到木牆邊，伸出右手緊緊握住刀柄，使出滿身的力量想把飛刀拔出來，可飛刀紮得太深了，特彆安穩。冇體例，他抬起左腳用力踩在牆壁上，雙手握住刀柄，身材今後仰，拚了命地今後拉。隻聽 “咚” 的一聲悶響，飛刀終究被拔出來了，嚴歡卻因為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