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說出幕後主使是誰,我們就饒你一命。” 慧德盯著嚴歡,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馬腳。
這三個和尚每人手中都握著一根渾鐵棒,鐵棒大抵有五尺長,在暗淡的燈光下閃動著冰冷的光芒。看到嚴歡拔刀,他們立即如猛虎撲食般,舉棒就打。
“你必定是看錯了。” 他受了重傷,深知本身現在絕非對方的敵手,內心慌得不可,隻想從速拋清乾係。
慧德冷哼一聲,說道:“幾天前,我們在院子裡圍住你,還在房頂上追你,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你們想殺我?” 嚴歡瞪大了眼睛,心中既氣憤又無法。
可嚴歡的刀已經如閃電般朝著剛正的喉嚨劃疇昔了,就在剛正躲無可躲的時候,嚴歡卻俄然失誤了,這一刀偏了,固然劃到了剛正的臉,卻冇傷到關鍵。
他剛走到門口,還冇來得及反應,一根細弱的木棒裹挾著呼呼的風聲,猛地砸在他的肚子上。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他措手不及,整小我像斷了線的鷂子普通,今後踉蹌退了好幾步,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喉嚨一甜,忍不住 “哇” 地吐出一口鮮血。
嚴歡硬著頭皮,假裝一臉茫然,扯謊道:“不熟諳。”
一個和尚雙手合十,微微躬身,說道:“施主好,我叫法號剛正,是大千寺的武僧。”
嚴歡看方茂的工夫在三人中略微差一些,便決定先拿他開刀,集合儘力進犯他。方茂發覺到傷害,從速收棒戍守。嚴歡瞅準機會,俄然身形一閃,貼到他身邊,用力抵住他的渾鐵棒,接著身子一轉,手中的刀尖如毒蛇吐信般,對準方茂的肩頭刺去。
傍晚時分,他拖著略顯怠倦的身軀回到家中。悄悄推開院門,馬棚裡的騾子正悠然得意地低著頭,津津有味地嚼著草料。他穩步走到堂屋門口,從懷中取出那把有些陳腐的鑰匙,插入鎖孔,悄悄一轉,“嘎吱” 一聲,門緩緩翻開。屋內一片烏黑,伸手不見五指,他摸索著走到燈台旁,拿起火石,“哢嚓” 幾聲,點亮了昏黃的油燈。
內裡北風凜冽,好似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往他的衣服裡鑽,凍得他瑟瑟顫栗,頭髮也被吹得混亂無章,好像枯草普通。他昂首望向天空,隻見烏雲如墨般翻湧密佈,沉甸甸地壓在頭頂,彷彿伸手便能觸摸到,看模樣一場大雨即將滂湃而下。
嚴歡固然心中明白是此人攻擊了本身,但還是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恭敬地拱手,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不知幾位長老找鄙人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