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歡一起冒死奔馳,一向跑到了南湖邊。此時,月光如水,灑在湖麵上,將湖邊的人和樹都倒映得清清楚楚。嚴歡停下腳步,坐在一棵樹下歇息。剛纔的奔馳讓他氣喘籲籲,心跳緩慢,傷口的疼痛更是讓他滿頭大汗。
“好。” 嚴歡點了點頭,現在的他,隻要能獲得救治,甚麼前提都情願承諾。
嚴歡用刀尖悄悄挑起反鎖的門閂,門緩緩翻開。他擔憂風太大,會把門全吹開,便用手按住門,側身悄悄走進房間。他踮起腳尖,謹慎翼翼地向前走去,儘量不收回一絲聲響。等他走到床邊時,宋成的呼嚕聲俄然停了。嚴歡內心一緊,停下腳步,隻見宋成漸漸翻了個身,變成了向外側臥的姿式,並且恰好對著他。
“我曉得會流血,以是來之前用碎布簡樸包紮了一下。” 嚴歡解釋道,聲音衰弱而怠倦。
“多謝大夫。” 嚴歡說著,便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嚴歡拖著沉重的步子,在夜色覆蓋下的小鎮中艱钜前行。小鎮被暗中完整覆蓋,常日裡五彩斑斕的氣象藏匿在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