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強忍著劇痛,掙紮著想要往外跑。他腳步踉蹌,走了兩步,到了門口,俄然雙腿一軟,一頭栽倒在地上。宋成還未斷氣,他冒死蹬著腿,想站起來,可不管如何儘力都無濟於事……
門路兩旁是高大而葉子稀少的樹木,月光將樹影落在地上。風太大了,又將樹影吹得搖擺不止。男人跑過期,腳步聲太大,那些樹上的鳥兒也因為吃驚,而從枝丫間的鳥巢飛走。
“我再給你開一副藥,吃了藥對傷口癒合有好處,你吃了藥再走也不遲。” 說完,大夫就回身走進了內房。
嚴歡曉得宋成隻是在做最後的掙紮,便走到箱子邊,翻開箱子。可讓他絕望的是,內裡隻要兩個五十兩的銀錠…… 他剛想去拿,卻聽到內裡有動靜,曉得能夠有人來了。他頓時衝向門口,隻見門邊站著一個哈腰駝背的婦人,他冇傷害她,而是快步朝著牆邊跑去。到了牆邊,他用力一躍,跳上牆頭,又從牆頭跳了下去。這時候,他聽到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地喊:“大成啊……”
大夫看到嚴歡身上那大片的血跡,心中猛地一驚,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臉上暴露驚駭的神情。
嚴歡感覺機會已到,籌辦脫手。
北風吼怒,天上的陰雲也被風吹得快速挪動,時而成為麵紗,掩蔽玉輪,時而又從玉輪的臉上移開,暴露玉輪潔白的麵龐。
嚴歡被認出來了,打擊的力度不自發地小了幾分。
“哎呦。” 大夫一邊說著,一邊謹慎翼翼地解開嚴歡下腹部的布帶,那布帶已經和傷口緊緊粘在了一起,大夫費了好大的勁纔將它解開。布帶被拋棄後,大夫持續解開嚴歡的衣服。跟著衣服的解開,嚴歡下腹部表麵清楚的幾塊肌肉露了出來,皮膚被血水染得通紅,肚臍上方有一道足有三寸長的猙獰刀口。
嚴歡見有人撲來,趕快側身躲開,同時,反手揮刀,朝著女人的脖子劃去。隻聽女人一聲慘叫,重重地倒在地上。嚴歡穩住身子,轉頭一看,女人固然脖子被劃了一刀,倒在地上,但還未斷氣,雙腿在用力抽搐。他這才明白,剛纔宋成是把本身的老婆推向他,為本身爭奪逃竄的時候。
嚴歡見狀,心中快速策畫。就在宋成將一張桌子用力推向本身的刹時,嚴歡猛地縱身一躍,雙腳穩穩地踩在桌子邊沿。藉助這股強大的推力,他如同暗夜中一道玄色的閃電,朝著宋成迅猛撲去。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柳葉刀在暗淡的光芒中劃出一道令人膽怯的淩厲弧線,伴跟著一聲沉悶的劈砍聲,一張飛來的椅子刹時被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