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辦事生端著盤子走過來,將一杯咖啡端到桌上。“先生,您的咖啡。”
盧暉指著身後的“褐色”:“那這個酒吧呢?當初開的時候但是說好了的,你連這個酒吧也不要了?”
中年人遞菜單的手一頓:“實在我明天不是有拜托才找你過來。”
“不消,你陪陪你朋友,他要有人看著才行吧。”黎旭把脫下的西裝搭在手上,正了正袖子。
這是前兩天剛產生的事情,並且阿誰早上太寬裕,黎旭印象還很深。
黎旭吃驚:“您熟諳我爸?”
盧暉猛地抬起了頭:“你說甚麼?”
“按照王一山的供詞,他說你和楊啟安曾經是戀人乾係,這是真的嗎?”
黎旭:“楊叔叔,您曲解了。我和他們不是您想的那種乾係。”
“我思疑是他們對啟安下的手。”
“媽的你還真走!”盧暉兩步走上前去扯住他,楊啟安被迫回身,他看清了他淚流滿麵的臉。“啟安……”
“已經待不下去了,我必須走,你明白嗎?”
玄色的囚牢,與外界完整斷絕。一盞吊掛的白熾燈,燃起暗澹的光暈,目所能及之處,充滿噴濺出來的已經乾枯的血跡,與色彩駁雜的牆壁異化在一起,牆角擺滿了陳腐而鏽跡斑斑的鈍器,幾件隱冇在昏暗裡的安排,龐大化的鬼怪般的人影,就構建成一個天國。
之前盧暉老是擔憂,怕楊啟安死了,怕他成了孤魂野鬼,找不到返來的路。這個骨子裡非常傲岸的人,最盼望一個安閒的活法,但是落了這類結局。
“你不懂。”
但是最後他隻是滿身繃緊,垂下眼睛,輕聲應道:“嗯。”
他說了一句讓黎旭非常吃驚的話。
他乃至不曉得父親是不是真的已顛季世,方纔那麼說,也是想嚐嚐楊燕南會不會曉得本相。
熟人?哪門子的熟人?啟安當時的倉猝分開到底是因為甚麼?到底是誰?恨他到非把他分屍不成的境地?
早能預感到這一天,他必然不會那麼等閒就讓他走,必然要去把王一山阿誰傻叉腦筋裡進的屎都揍出來,讓他們私奔都行,不去管那麼多客觀啟事,再不濟的結果都能比現在這個好。
拯救!
“唔!……唔!唔唔唔唔!”
“你最後一次見到楊啟安是在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