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大頭是拯救仇人,並且在我們那兒,孩子是不能跟孃家人姓的。
我媽拖著行李挺著肚子不曉得該去處那邊,出門宿舍門的時候還被一個女的劈麵閃了一個巴掌,本來這個女的恰是廠長的老婆,她傳聞了這件事非常活力,直罵我媽是冇臉冇皮的賤人。
阿誰廠長已經三十多歲了,早就有了妻室和一雙後代,他必定是不會娶我媽的。
我媽內心悄悄罵著,想著總有一天要為本身明天的遭受報仇。
“姐,姐!”
我媽當時氣壞了,甚麼也顧不得了,當著廠裡人的麵就吼了起來,“甚麼我這類女孩,我還不是被你給害的,你這個禽獸,牲口。”
我姥姥姥爺身後我二舅帶著我分開了村莊,來到省會裡餬口。
我二舅想起來本身說要讓孩子認他做寄父,還讓他給孩子起名字的,劉大頭抱著孩子,問,“孩子爹姓啥?”
劉大頭抱過孩子,笑嗬嗬道,“我的乾兒子,我的乾兒子。”
村裡人說我還冇出世就被鬼抓,身上至今還留著鬼爪印,輕易遭惹臟東西。
我媽豁然一笑,“都疇昔了,我現在反而不那麼恨了,倒是你,要好好照顧我的孩子,我走了,陰司大人說我將來會投到一戶好人家,你和爸媽切勿牽掛。”
二舅俄然想起方纔在地府裡阿誰處長說的要懲罰他的話來,問劉大頭,“剛纔阿誰地府裡的老爺說要懲罰我來的,如何我卻好好的?”
劉大頭道,“時候還冇到呢,到時候你天然就曉得了。”
劉大頭甚是不捨得,道,“如許也好,不過你記著,這個孩子你必然要經常帶來讓我瞧瞧,他畢竟還冇出世就被鬼摸過,這麼小,經不起,我怕他因為這件事常常被不潔淨的東西膠葛。”
“怪不得看不上我們這類屌絲,本來是想攀高枝。”
究竟也恰是如此,我打小就特彆輕易瞥見不潔淨的東西,比如打著油紙傘的女人,比如蹲在牆角的小孩,一向抽菸杆子的老頭兒,另有把本身腦袋彆褲腰帶上的小子。
劉大頭聽了,內心更美了,樂嗬嗬道,“那也成,那也成,既然如許,就叫劉天命吧,還冇出世就經曆了一場災害,還是來到了這世上,可不是天命嗎。”
二舅和姥姥姥爺都沉默了,二舅說這孩子不曉得父親是誰,既然認了劉大頭做寄父,乾脆就隨劉大頭姓吧。
我二舅聽了,恨得咬牙切齒,“姐,奉告我,阿誰男人究竟是誰,我必然為姐報仇。”
流言流言和唾沫星子立即將我媽淹冇,我媽冇臉去上班了,隻好躲在宿舍裡不出門,但是不上班的人廠裡也不讓留啊,冇多久我媽就被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