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彈的曲子，還記得嗎。”

餘騅好久才醒過神，玉歸年麵無神采地坐在他中間，正將一根銀針從他身上拔-出來。餘騅突覺心口一鬆，身上生硬的感受去了一些，他想要起家，卻被玉歸年一根指頭摁了歸去。

餘騅見他臉上有些橫七豎八的淚痕，視野又轉到玉歸年那邊，無聲扣問。

“我本不想教你。”

餘騅還冇想好接下來要說甚麼，靈兆就俄然撞破房門，端著一大盆粥衝出去，玉歸年身形晃了一下，抬眼看疇昔，靈兆便下認識愣住腳。

“先顧好本身吧。”玉歸年盤膝坐下來，懸在半空俯視著他。

靈兆接著小大人似的歎口氣：“不過我活這麼久，還真冇見過你師父這類存在形狀，哎，你師父到底是甚麼東西啊。”

“師父，讓他曉得你的存在會不會不好？”餘騅躊躇著，冇將要不要滅口這句話問出來，他直覺問出來的話反倒會被師父滅口。

這窗戶好眼熟，本來已身在家中了。

餘騅嘴裡應著，心中卻感覺師父明天有些奇特，常日他都不會同他解釋甚麼事的，說不教就是不教，即便冇有啟事他不也得照做嗎。

“你師父纔是甚麼東西！”

他就斷斷續續地說：“師父……您累了，就歇著吧……我冇事。”

這東西四四方方，四周還支楞著玄色的枯枝普通的東西，隻要成年人掌心那麼大，餘騅瞥見東西才放鬆下來，貳心想師父這是考本身呢，就說：“磁榫以陰磁之力為動力，用不到蟲子……機樞以畜為動力，想要驅動聽偶，用上蠱蟲才比較普通。”

“你歇息吧，我也累了。”

“師父，你教我的是甚麼曲子？”

他拿起紗布把中間的臟血擦掉，麵無神采問靈兆：“你如何把他帶返來的。”

餘騅是被疼醒的，胸口彷彿被石錘砸過，悶悶的疼。貳內心想本身是不是肋骨都給那王八蛋射斷了。

靈兆被噴一臉大米飯，抹抹臉：“我又冇罵人……衝動甚麼。”

餘騅見玉歸年對他能記著琴音竟然一點都不料外，明顯也冇有要嘉獎他的意義，餘騅很懊喪。

玉歸年比餘騅要敏感很多，起碼他明白，這類不由自主地靠近，充滿渴求的呻-吟是甚麼意義，或許正因為餘騅不懂，他的反應纔是最實在的。玉歸年垂目看著他冇有說話，苗條的手指悄悄搭在膝上，也冇有要重新將之放歸去的意義。餘騅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無措，燈光被輕風吹得動搖，他眼底顫抖的燭火一點點碎成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