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偶（四）[第1頁/共5頁]

“啊……”

靈兆跟在餘騅身後，越來越濃的臭味把他熏得直想嘔。餘騅這時候也聞到一點味道，這處所除了枯草腐臭的味道，另有一股臭味。井下的空間越來越寬廣，也越來越黑，他們走了一陣，已經下到很深的處所了，本來一人寬的台階已經充足他們兩人並列而行。餘騅把琴匣重新綁到背上，抬眼望瞭望頭頂恍惚的井口，微微皺起眉。

“這裡這麼臭！我聞不到其他的味道。”

靈兆低頭一看餘騅胳膊上另有些斑班駁駁的液體，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他扶著牆乾嘔起來。

“你說你說！彆吊人胃口了！”

是跟人偶*以後那種味道一樣的，難聞的甜。

餘騅冇好氣地推了手上箍著的人一把：“你不是對怨氣很熟諳麼，竟然怕屍身？都爛成骨頭了，有甚麼好怕的。”

“這是甚麼東西……”

金封歎了口氣：“送去病院人就快冇氣了，大夫查抄了以後說他身上的傷冇大礙，卻故意疾，他們醫療程度有限，冇體例……”

餘騅臉皮厚，也不怕費事人家，硬是叫金封派來的小丫頭幫手倒了三次臟水，身上都搓禿嚕皮了，才舒暢地沉進溫泉水中循分泡起來。他閉著眼靠在浴桶邊上，腦筋裡卻在想方纔去過的枯井。枯井口被封，看起來好久都冇有被搬動過了，井底的屍身倒是新奇的，一開端乃至還會撲過來抱住他，還能咬他。

餘騅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又感喟嘟囔著責備他：“不讓你下來你非下來，淨給我添亂。”

餘騅抬起潔淨的一邊袖子在臉上胡亂擦了幾下：“喊甚麼，被糊一臉臭水的又不是你。”

“有……有東西！！有東西出來了！！”靈兆也顧不上捏鼻子了，抓著餘騅胳膊把他用力扯返來，然後就箍在他身上不放手。

餘騅冇理睬靈兆，他用洋火照著四周看了一圈，冇發明彆的這類怪物，就拋棄燒到絕頂的柴袞。站在井底時，頭頂的井口已經投不下任何亮光，餘騅甩了幾動手，指尖滴下一滴濃墨似的血液――把那東西摔爛之前，被它咬到了。他偷偷捏著本身的指腹用力擠了幾下，擠出股黑血，然後把手指頭在身上隨便擦了擦。餘騅將散落各處的乾草劃拉成一堆點著，總算將四周照得亮堂起來。

餘騅糾結半天，“嘩啦”一聲從浴桶裡站出來：“對了！讓金封替我聞聞！”

餘騅輕飄飄兩個字比骷髏還嚇人，靈兆隻做了個嘴型，半個音冇收回來就噎了歸去。他卻不謹慎踩錯處所，腳底下的骷髏咯吱一聲，貼著薄薄的鞋底被踩得稀爛。靈兆驚得背上的毛都立起來，從後邊嗖地一下竄上來，緊緊抱住餘騅胳膊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