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冇繃住，噗嗤就笑了，老闆立馬警悟。

彆說，除了天安門啊、十三陵啊、長城頤和園天壇之類的“典範項目”，跳脫出來去琉璃廠逛逛還真是挺不錯的建議。

時候已經靠近早晨六點了，據網上質料顯現，潘故裡大抵五點半就要關門，現在去也是壓著尾巴，估計能看到的東西未幾了。但我內心就是憋著一股氣，不出來，門口看看也好啊。這一千米，像是在競走，連秦月朔都有些跟不上我的腳步。

門口也有一對情侶，瞥了一眼代價就揚長而去。女孩子的聲音不小，抱怨地說道：“破書這麼貴，我都能去買個手鍊了，逛逛走，去那家買玉石的。”

看來也是外埠旅客。我和秦月朔下認識地看向店老闆，繁體“無”字的橫拉得長長的，一點都冇被攪了興趣。

愣了十秒鐘，終究繳械投降：“好好好，我們走。”

收銀台在進門左邊。一張簡練玻璃吧檯，上麵磕放著幾張手抄紙，店老闆就坐在裡頭，正有板有眼地在練字。細心看去，寫的是小楷，溥儒體，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現在？”

秦月朔彷彿明白了過來，俄然一把把我摟到了胸口，緊緊地貼著，我不消細心去聽就能聽到他跳動有力的心跳，麵前又閃現出剛纔在旅店，他衣服下緊實有力的肌肉線條。

秦月朔伸手在我麵前晃了晃：“不出來？”

我一甩手，直接蹦到了前頭。哼，不管你了，老不端莊的。內心卻甜滋滋的，連腳下彷彿都踩著柔嫩的棉花糖。

一聽到“買”這個字，邊上的老闆立馬躍了過來。隔著十多米呢，順風耳似的。

側拉的玻璃門翻開。店麵並不大，大抵兩開間，中間放著一張龐大的方形紅木桌，桌子上墊著一塊微微泛黃的羊毛氈，幾百本或新或舊、或真或假的冊本就仰躺在上麵。右邊是另開一張長方形的櫥櫃，裡頭幾本書看上去陳舊不堪，乃至一些封麵都搖搖欲墜，但邊上的小燈光卻打的微弱，彷彿是在扯著嗓子說：“我們是寶貝，貴得很！”

“要不，我們現在歸去。把剛纔冇做完的事情收個尾？”

說完這話，我還感覺不敷，冇翻開那本書內心總感覺有些癢癢：“誒，你說櫃檯裡的那幾本。是不是代價都要上萬了啊，會是甚麼書啊，古籍嗎？古籍是不是要上報國度啊，萬一如果來了個擄掠的。拿個麻袋直接幾十萬就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