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年不假思考地答覆：“信賴。”

範驍嘴快搶答：“冇錯，日記裡一共有五段關於殺人的過程和細節記錄，六個死者，白一烽都說這是他在做夢。夢裡被他殺死的人，在實際中，也真的死於夢裡的場景。並且他每次做這類殺人的夢，都是穿戴父親的小醜打扮。”

方纔，我又做惡夢了。這一次，我仍舊是穿戴爸爸的小醜打扮，我走在雨夜的巷子裡，學著爸爸一樣在演出。四週一片烏黑，但我並不驚駭，因為隻要把本身掩蔽在黑暗裡，纔不會被彆人瞥見。

2005年5月26日傍晚陰

瞿子衝理所當然似的解釋：“這就是白一烽的殺人日記。我之以是讓你重點看這篇日記，那是因為十年前那對兒男女死者恰是在5月25日晚大將近十二點遇害的。而這篇日記恰好是白一烽在淩晨寫的，恰好就是他殺人返來以後。日記裡記敘的死者的死法，包含鋼管、男死者的喉嚨、女死者腹部被刺七下，這都是警方絕對冇有外泄的細節。當年的案子，隻要少數幾個鄰居曉得一點案情，包含阿誰於嬸兒，隻曉得男女死者赤身赤身，另有一個目睹者瞥見了一個小醜打扮的人從堆棧裡出來。”

我恨那對兒男女，恨不得他們死！我要為了爸爸報仇，我也要用羽毛球拍去拍他們的頭。這麼想著，我就漸漸靠近黑暗中的阿誰小堆棧，堆棧門口立著一個鋼管，我拿著那根鋼管進了堆棧，瞥見了赤身赤身的他們。他們真是不要臉，真該死！阿誰男人竟然還想過來揍我，我直接舉起了鋼管，插進了男人的喉嚨！阿誰女人嚇壞了，褲子都冇穿就要跑，我曉得，她跑出去必然會說我殺了人，我隻好抽出那根鋼管，用力刺向那女人的肚子。我刺了一下又一下，一共刺了七次。這個夢真的太實在，太可駭了。我真的受夠了，再也不想再做如許的夢了。

冉斯年指了指日記問：“其他的日記你都看過了吧？統統日記都把殺人的過程都被他說成了是做夢？”

“你是說，隻要凶手纔會曉得其他的細節？白一烽實在就是凶手，他在日記裡也挑選自欺欺人，把殺人的過程決計或者非決計腸記錄成夢境？”冉斯年固然如許問，但是並不附和這類說法。

冉斯年沉默不語，他直覺事情遠冇有這麼簡樸，白一烽很能夠並不是當年的小醜連環凶手，也不是常青案子的凶手，但白一烽絕對是當年和當今案子裡的關頭人物，並且，白一烽就是半夜時分給本身打電話的阿誰奧秘變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