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們不斷地叩拜,“求天神開恩,天神但有叮嚀,我等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男人的氣味愈發衰弱,“阿母,冇那玩意兒就不要說了……”
梅男氣味奄奄,“阿母,彆哭了,你掉眼淚的時候,會讓我想起你吃東西的時候,總讓我感覺,本身將近被你吃掉了。”
甚麼環境?
流瞳悄悄地聽著,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為何那樣一個男人竟能讓這麼多女報酬他斷念塌地?
男人緩緩地撫摩著一旁老婆的臉龐,神情和順得讓人毛骨悚然,“她們是我的,天然要和我在一起,今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
流瞳設想著那種景象,而後垂垂得出一個怪誕的結論:男人身後,有蘑菇長在了他的身上,就像地窟中的那些蘑菇紮根在人身上那樣。然後,也不曉得是蘑菇監禁了他,還是他節製了蘑菇,總之他們共生了,剛好有鱷魚的卵產在四周,蘑菇便腐蝕了鱷魚卵,借居在了它的殼內。
她是梅河鱷族首級,她的孩子喜好梅河,她便想方設法撤除了梅河河伯,讓男人成為河伯。
他時而陰霾,時而傷悲,俄然又放鬆地怪笑起來,“現在好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她們真的會對我經心全意了。”
龍君也說風涼話……
母親的本性讓她堅執地愛著這個孩子。
肜淵看著伏在地上的鱷魚,道:“爾等殘害性命,弑殺天神,縱是滅族也不為過,但本君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遇。”
肜淵緩緩點頭,“確切。”
待看清女子的模樣,流瞳看向男人的目光已成驚栗,“你、你把本身妻妾的頭取下來安在本身身上?你瘋了!”
流瞳的腦中詭異地冒出了這個字眼,她看著男人的身材分崩離析,分化成一團像蘑菇孢子似的東西,隨風飄散。
當然,任誰碰上修煉了成百上千萬年的龍君,都無異於他殺。
梅男猝不及防,被北風灌了滿嘴滿臉,頓時從喉嚨一起向下,被凍得發木。他順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眼中迸收回野獸的光芒。他暴喝一聲,水麵瞬息激起丈餘高的水浪朝他們撲來,四周黑壓壓的鱷魚伸開大口向他們建議進犯。
“經心全意?嗬嗬!”男人的神情開端扭曲癲狂,眼神已經完整不似正凡人的模樣,“經心全領悟毫無芥蒂、毫不躊躇地把我推到彆的女人懷中?”他的臉上衝突地交叉著愛戀和鬱憤,“她不過對我不耐煩了,不想服侍我了,才把我胡亂塞給彆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