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三道:“速去速去,勿要打攪我主!”
出了池沼地,她來到一片樹林。
幸虧是夢貘,法力不受夢境限定,她倉猝飛起,飛過這片荒漠,進了一片池沼地。
“留下吧,留下吧,這裡很好玩噠!”
流瞳心中微囧,頓住了腳步,此時的她已在一個充滿亮光的天下。
池沼當中,水草豐茂,滿目泥濘,一波一波的蚊蟲凶悍地朝人撲過來,一顆腦袋兩條身軀的肥遺蛇百無聊賴地蜷著它巨蟒般的軀體,揮動著兩隻翅膀拍打蚊蟲。
而她懷中的箜篌曲木清楚是男人蜿蜒的身軀,箜篌的頭部清楚是一張男人的麵孔,如泣如訴的噪音中,女子的麵龐與男人的麵龐相依相偎……
各處的紅石如同紅寶石,又如凝固的火焰,她走疇昔,腳如被熔岩灼燙,拂地的裙裾刹時蜷曲焦黑。
在看到他麵龐的一刻,流瞳遽然一震,失聲,“國師?”
這個違背常理的天下!
那是一個邀約的姿式。
流瞳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心中如有一萬頭野獸疾走而過,她混亂地分開了這間房舍。
但流瞳不能瞭解的是,為甚麼貓咪歸天了,它的眼睛還活著,莫非已被青年消化的內丹還能隔空給它傳送能量?
流瞳踏上光橋。
頭顱二道:“你竟不知,是踩瞭如何的狗屎運才踩到了這裡的?”
流瞳木木地看著它,冇反應。
是巫師兄的設想泰初怪,還是他的夢境太扭曲,亦或人的眼睛看不見了,內心的彎彎繞便會特彆多?
美好的噪音傳來,她不自發地被吸引了疇昔,另一幢房舍內,一名女子在彈箜篌。女子身姿柔婉,麵龐潔白,纏綿悱惻的噪音從她纖指下潺潺流出,滿盈著一種入骨的哀傷。
前麵是一座石橋,她走上石橋,再轉頭時卻瞥見,箜篌的琴絃纏上了女子的脖頸,一道如有若無的暗影立在女子身後,淡然地看著兩張緊貼一起浸入鮮血的麵龐......
一抹淺淡的紅光模糊閃現在視野中,如無聲的指引,她不自發地朝紅光走了疇昔,走過一道迷霧樊籬,走進一片各處是紅色石頭的荒漠。
她進入了青年的夢境。
流瞳:“他現在恐怕正在某個處所關著,我到他的夢境去看看。”
宮門外型富麗,上麵雕鏤著栩栩如生的珍禽異獸,流瞳一個閃神間,便覺一團花裡胡哨的影子在麵前一晃,繼而嘰嘰咯咯的笑聲響起,笑得人汗毛直豎。
流瞳展開眼後,發明肜淵靜黑的雙目正看著她,那種無聲而專注的凝睇讓人臉紅,她心中浮起一絲羞怯,咳了一聲道:“現在如何辦,先把他救出來,還是先把阿誰國師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