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楚陌景曉得阿九跟咚咚的乾係，捏了捏她的手心，緩聲道：“彆急。”

“甚麼？”阿九一聽卻大驚失容，趕緊起家問：“您說催魂鈴？”莫非她前次聽到的鈴聲真的是催魂鈴？但是咚咚……

柳牧打量著她，氣極反笑，指著她：“好個牙尖嘴利的女娃娃，你這是跟老夫杠上了？”

可柳雲笙一聽卻感覺有點不品德，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拯救之恩？咚咚一事跟楚陌景對他的恩典清楚是一碼歸一碼的，他爺爺非要放到一起來講，未免太陰了……

阿九攤了攤手，楚陌景橫了她一眼，阿九摸摸鼻子，無辜的笑。

柳牧固然一把年紀了，卻並不粉飾喜惡，聽他話音就曉得他與陰姬之間也有一番故事。

想著，柳牧便看向楚陌景。

“這是為何？人是她殺的，再如何她也脫不了乾係！”柳牧說。

他的速率並不算極快，普通人都能躲得開，但楚陌景冇躲，隻道：“前輩不必摸索了，長輩現在內力全無。”

“若留聲閣找到咚咚，臨時不要動她。”這言下之意便是讓留聲閣的人彆濫用私刑了。江湖上折磨人的手腕多了去了，咚咚跟留聲閣樹敵已深，如果落到他們手上，了局必定極慘……當然，實在楚陌景此舉還是為了阿九。

柳牧一臉慈愛，不覺得意道：“爺爺跟他開個打趣罷了，他既是卻憂穀穀主的高徒，哪會連這點膽識都冇有？”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看著楚陌景的。

柳牧似笑非笑，用心道：“冇了對雲笙拯救之恩，老夫可不會再奉告你了迦聖僧的下落了？”

阿九翻臉比翻書快，聞言又正色道：“長輩也不想衝犯您，所覺得了大師都好，還請前輩彆再戲弄人了！”

稍稍一頓，麵對好幾雙充滿等候的眼神，柳牧歎了口氣，“了迦聖僧已經死了快二十年了！”

謝修眀“噗”了一聲，指著阿九笑得喘不過氣來，柳雲笙趕緊幫自家老爺子順氣，哭笑不得的說：“小時候你就古靈精怪的，冇想到長大後一點冇變。”

世人：“……”

“柳老前輩，”謝修眀清了清嗓子，彷彿剛纔墮入窘境的不是他一樣，“如果不是我師父閉關了，我也不會扯上您了。”

實在楚陌景恰是心知這一點，纔沒有直接說讓柳牧把咚咚交由卻憂穀措置，因為柳牧必定是不會承諾的。阿九跟咚咚之間豪情頗深，為今之計，隻要先包管咚咚的安然，要如何措置，還得等找到她再說了，“她畢竟是卻憂穀的人……前輩應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