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楚陌景曉得阿九跟咚咚的乾係，捏了捏她的手心，緩聲道：“彆急。”

“你真是……”柳牧被她噎得不可，憋出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哼，陰姬既入卻憂穀，她跟她的門徒就都是卻憂穀的人，現在她門徒殺了留聲閣這麼多人，你說這筆賬該找誰算？”柳牧眉毛一掀，厲聲喝道。

祁少陵神采一變，“前輩，師兄敬你是前輩，可你也彆過分度了！”他脾氣一貫不好，有甚麼說甚麼，也不怕獲咎人。

柳牧快到他跟前的時候，猛地罷手，順勢坐了下來，笑眯眯的對孫子招招手：“雲笙到爺爺這兒來。”

“是。”楚陌景道。

阿九攤了攤手，楚陌景橫了她一眼，阿九摸摸鼻子，無辜的笑。

楚陌景道：“前輩，少陵此言並非抵賴，卻憂穀不會無端挑釁留聲閣。”

楚陌景拍拍她的頭，表示她稍安勿躁，而後又看向柳牧，不緊不慢的道：“卻憂穀會幫手留聲閣尋覓咚咚的下落，至於陰姬，她是前輩，我會傳信給家師，請他出麵，定會給留聲閣一個交代……隻要一事還請前輩承諾。”

阿九點了點頭，看向柳牧，神采微凝：“前輩，我們一起趕至堯都，對這事真的一無所知，可否請您說清楚些？”

“……說你有膽識，你小子還真拽上了？”柳牧摸摸鬍子，神采非常莫測。

柳牧最清楚這孫子的性子，又傻又二，固然不笨，對人卻太冇戒心了。

“若留聲閣找到咚咚，臨時不要動她。”這言下之意便是讓留聲閣的人彆濫用私刑了。江湖上折磨人的手腕多了去了，咚咚跟留聲閣樹敵已深，如果落到他們手上，了局必定極慘……當然，實在楚陌景此舉還是為了阿九。

阿九微微蹙眉，她感覺像如許的老前輩偶然候真挺無聊的。

柳牧似笑非笑，用心道：“冇了對雲笙拯救之恩，老夫可不會再奉告你了迦聖僧的下落了？”

想著，柳牧便看向楚陌景。

柳牧瞧了瞧她：“女娃娃，彆跟我說你們不曉得這事！”

“柳前輩，恕長輩直言，此事與卻憂穀無關，也與家師無關，柳少閣主口中的‘魔女’，該當是陰姬前輩所收的門徒咚咚，據長輩所知，咚咚與留聲閣之間並無齟齬，想必她此舉也是奉了師命，”祁少陵一一闡發，最後話鋒一轉，“至於兩位前輩之間有何舊怨，長輩就不知了。”

這番話聽得柳牧舒坦很多，心道這少年人瞧著年紀悄悄，說話做事倒是成熟慎重。這般看來，柳牧眼中也添了幾分賞識：“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