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聽著，指了指本身：“那我和咚咚姐……”

祁少陵與段承澤？

楚陌景看著她，已然習覺得常，他唇角微揚，淡聲承諾：“好。”

說著，他伸出小拇指，像幼時哄她的那樣，彎了彎。阿九破涕為笑，伸手勾住，然後再與他拇指對拇指，勾了一個心形，“你當我還是小娃娃啊！”

冇有她的參與，宿世的楚陌景冷冷僻清的長大，美滿是不知世事。

頓了頓，穀主又道：“大抵一百年前吧，薑晉兩國不曉得如何就打起來了，穀中有個孩子曆經戰亂，心中不忍，就想調集人去禁止，也是他運氣好吧或者說時勢造豪傑，他領著一萬多人前去盤龍關，竟真的勝利了……厥後兩國止戰，可這孩子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帶著僅存的一百多人來卻憂穀求我收留他們，我應下了，這孩子留下了那一百多人，又分開了，而後再也冇返來過……約莫是死了。”

阿九眼眶一熱，趕緊點頭，楚陌景卻盯著穀主滿頭白髮，很當真，很溫馨的說道：“卻憂穀是師父一手建立的故裡，到頭來卻要由您親手燒燬……徒兒明白，師父遠比我們更肉痛。”

“我一向按耐不動，是因為你們還小，到得現在，你們已經能獨當一麵，卻憂穀這些亂七八糟的蛀蟲也該清理了，”穀中神采很安靜，“姓段的那小子也是被人引來的，他信了結憂穀中有大越皇朝留下來的寶藏……好吧，就當他腦袋被驢踢了纔會信賴甚麼寶藏能儲存兩百年不化成灰！我故作瘋顛病犯了，狂性大發，殺了很多人，剩下的都跑光了，最後我一把火燒了結憂穀，一了百了。”

“冇乾係，我們能夠重新再建一個新的卻憂穀，”楚陌景捏了捏她的臉頰，又加了句，“新的家。”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現在便到了該合之時，”枯骨白叟也不賣關子，直言道：“帝星指的不是某小我，究竟上身負帝運的人很多，亂世當中，誰都能出人頭地……不過到了現在，局勢已分，帝運儘環繞在兩小我身上，一個是少陵，一個就是那姓段的小子。”

昔日黑髮，現在霜染，隻看著那滿頭烏黑色的髮絲……另有甚麼不能瞭解的？

楚陌景抬了抬眼，眉眼溫和，忍不住微微一笑，如果能逗她高興，老練一點也無不成……歸正他哄人的技能永久逗留在阿九四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