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口而出的一句話，讓顧柔俄然感受彷彿像是戀人間的打情罵俏，不由玉顏發燙，倉猝低下了頭。

“說來話長，皇上年青的時候也是個風騷俶儻的人物，並且喜好微服私訪。這一年再次微服私訪遊曆江南時，在秦淮河的一艘畫舫上見到了一名賣藝不賣身，人稱雲中百靈的歌女――翁玉玲。不存在誰欺負誰，兩人幾近是一見鐘情。保持了二十多年明淨之身的雲中百靈，那一天再也把持不住。

“曉得你睡不著，以是過來看看。”

伸手拉住顧柔一隻玉手，兩人緩緩經過抄手遊廊來到後院，又走到了最前麵的小花圃中。

“姐姐熟諳皇上多久了？”

這如何能夠？顧柔不過二十八九歲，如果二十多年前就熟諳皇上，豈不是從小就熟諳了？

“二十多年。”

“不想讓阿誰東西壞了我現在的好表情。”

“十七歲那年，俄然接到一道聖旨，我出發進京，被人偷偷帶入宮內，第一次見到了生身之父的皇上。那次以後，我便成為了皇上身邊一名，無人曉得的暗探。直到兩年前，才被封為日使。”

“月使大人覺得呢？”

“公子與皇上打仗的時候太短，甚麼都不體味。”

“姐姐，陪我在院子裡逛逛吧。”

“真的無人曉得嗎？”

“顧柔姐姐也冇睡呢？”

“冇有，即便大寺人胡靜也不曉得我的實在身份。”

“公子，疇昔的事情多想無益。”

吳崢都不曉得該說甚麼了，臉上眼裡都是滿滿的感激。

“姐姐，我今晚不想去。”

說到這裡早已淚流滿麵的顧柔，接過吳崢遞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抑了一下表情才接著講道：“被送入衙門的我，並冇有被送到都城，反而被人送到了廬山。並且，寄養在山下的一戶農家。以後的事情，公子應當能猜到了。”

“莫非吳淦就在博野城內？”

“想聽故事嗎？”

“有姐姐在的時候，我就有好表情。”

“想不到姐姐也有如此心傷的出身。不知皇上是何時封姐姐為日使的？”

看著一臉驚奇的吳崢，顧柔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落寞。

但是，吳崢的手卻動了。

一夜風騷以後，當皇上亮明身份，想要接翁玉玲入京進宮時，卻被她決然回絕了。麵對以死相威脅的女子，皇上最後隻能放棄。”

“我會嗎？”

“他們是何用心？”

“是真的，五歲那年我就熟諳皇上了。或者應當說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