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燈光映在她冷酷的臉上，染過色的頭髮被燈光一照，有點青黃閃動，泛著不好相與的疏冷。

“儂呆著，我去問問。”

聽了此話，她躊躇一瞬，抹開半個身子，讓我跟她走。

二人身後，不知是哪家店裡傳出跑堂的小倌聲音，恰好飄進了我的耳朵裡。

她托人探聽了一處台基，去給妓女做主子，本是想攢些積儲，換個小處所養後半生，成果時勢又動亂，丈夫死在了一場爭鬥中。

剛上樓，一隻胖乎乎的烏黑扁臉貓便竄到了我腳邊。

話音剛落，湘菜館裡剛好走出兩個勾肩搭背，身材渾圓的男人。

上了樓，推開門，她指著黃色沙發讓我坐下，開門見山道。

兩人按著胸口喘氣，好一會兒纔回神。

一輛敞篷轎車禦風狂飆，車燈亮得像兩道光柱。

眼瞧著要撞上本身，攬客的女人亮著嗓門一喝，將兩個如鐘擺一樣搖來蕩去的男人給嚇醒。

如果短期內樓偉明能將我許出去就罷了，可他迄今為止冇有這個意義，反倒是想將我持續橫亙在傅家兩兄弟之間，兩邊奉迎。

“愣著做甚麼，跟上來。”

柳葉眉修剪整齊，個個長了張柔白的鵝蛋臉。

“林巧兒出事了？”

大眼睛的女人神采呆滯，上前一步奪了我手裡的錢。

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兩家瞧著合適，買賣上有所合作，板子一敲便定了下來，纔不管是正妻還是姨太太，隻如果進了對方的家門，都算是娶。

“聽你胡扯，我去過兩次，胸脯都扁了，臉乾巴巴的，老茄子似的。”

說罷，兩個女人哈腰，撿起了板凳底下防身的鐵棍。

她揉捏著貓耳朵，手上驟頓，神情挖苦。

二人端倪刻薄，黃牙厚唇，身材肥碩，滿口葷臟。

女人們媚眼倉促，齊溜溜朝我看來。

她眼角一斜，“送？給傅產業姨太太？”

“儂哪位？”

車喇叭噗嗤一聲，嚇得我麵前的兩個女人啐臟話。

“我想找您借幾小我，幫我勾引個男人。”

如有人看上，他豈有不給的事理？

二人將領口開的愈發大，暴露半截白肉。

金阿姨未做逗留，持續往前，上了樓梯，我躊躇著要不要跟。

“樓家攏共兩個女兒，二蜜斯姿勢豐盈，是城裡馳名的孀婦，三蜜斯年青貌美，清冷難近，在女校當教員，身份麵子。”

不過她們還未接我的錢，還是一臉警戒地瞧著我。

她左手捏著一支帶梗的紅玫瑰，食指上帶著一枚巨大的，鑲嵌了紅寶石的戒指。

“冇錢還想貪便宜，信不信老孃將你褲襠裡的阿誰軟黃瓜給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