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個子高，以是女人脖頸的線條顯得纖長而標緻，她高高地仰著脖子，吐出的菸圈也被烙印上了文雅二字。

機警的辦事生很快端上了一桌花裡胡哨的美食，我僵著身子，有點不知所措。

門半開著，以是我清楚地聽到了父親奉承的奉迎。

林巧兒用猜疑的目光將她送走，我卻感覺她是個風趣的人。

女人咧嘴一笑，將菸頭丟在地上，細根的小皮鞋將跳動的火星踩滅。

“你……”

“你如何了？”

我輕咳一聲，他愣了一下，旋即按滅了雪茄。

他嘲笑了一聲，“我還餓著，先陪我吃個飯吧。”

我滾了滾喉嚨，卻被林巧兒製止。

“砰——”

她歪著腦袋斜看我，微微揚起的下巴張顯出傲慢的本性，不過她的傲慢不是無禮，而是法國人常常在故事裡寫的黑天鵝，那是一種近乎高雅的貴族氣質，有侵犯性，但是不會讓人感受不適。

“傅……”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傅戎炡指間還夾著雪茄，悠悠的香味飄到吊燈上，與燈光纏綿。

金色絲絨布的窗簾在黃光下顯出幾分不一樣的含混，我定定地坐著，等候傅戎炡的審判。

大抵是認識到我在看她，她俄然出聲，嚇了我一跳。

7點過半，門外終究有了響動。

或許是為了表現當父親的知心，他還自作主張，故作奪目地喊來了林巧兒開導我，教我如安在床榻上奉迎男人。

我覺得父親會遴選一個嚴厲的場合和我談這件事，可他卻冇給我任何籌議的餘地，而是鹵莽地綁了我，美其名曰，彆無他法。

我彷彿很多年前就曾死過一次，厥後碰到他，覺得本身好不輕易活了，但是我猜錯了。

眼淚簌簌地落下，我卻冇法自控。

冇一會兒，扳談聲消逝了，我的心彷彿也不跳了。

“樓嘉玉！”

一旁的扮裝鏡前坐著一個穿玄色蕾絲的女人，她很高，腿很長，有點無處安設。

“嗯……”

她是個舞女，並且是個活得通透的舞女。

他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我的妝容和穿搭，一臉鄙夷。

我是個彆麵的大族蜜斯，可我卻活得很狼狽。

手上的疼痛和高腳杯接連碎裂的清脆聲喚醒了我。

話堵在嘴邊，想說卻說不出口。

分開前，她挑著眉毛誇獎我，“你的眼睛很標緻，有種……普度眾生的感受。”

有人在掐我的手。

新買的衣服料子緊緻，能將我的身材包裹得很緊，顯出曼妙身姿，為了搭配氣勢，林巧兒還選了一頂很大的洋紗弁冕。

眼睛被光暈過分刺激，有點兒看不清人，更尷尬的是藏在骨子裡的肮臟影象也開端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