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晚呢，人家都來存候了，她還倒床呼呼大睡，明妧趕緊翻開被子，喜兒過來服侍她穿戴洗漱。

淩晨，暖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柩暉映出去，滿室溫馨。

出了秋水院，明妧一邊往前走，一邊問喜兒道，“方纔夫人把你叫去，說了甚麼？”

就算四皇子和她有婚約，衛明柔隻是代嫁，莫非她還會去爭去搶不成，這麼掉份的事，打死她也不會做的。

吊了半個月的心，彷彿跟著老夫人那一碗粥一起落回了腹中。

屋內，蘇大太太不附和誌，“明妧好不輕易才規複，又這麼靈巧懂事，沈女人受傷更不是她的錯，你對她這麼嚴格做甚麼？”

蘇氏就道，“先去吃早餐，一會兒跟我去給你外祖母存候，然後再去東寧侯府給人家沈女人賠不是。”

蘇氏擠出一抹笑來，道，“我睡不著，閒著更輕易胡思亂想，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平常起猛一些就會頭暈，緩一會兒就好了。”

用了早餐，請了安後，明妧就帶著喜兒去東寧侯府。

跨院很小，屋子隔音結果又差，明妧剛打扮完，內裡就傳來丫環的存候聲。

真是甚麼事都瞞不過女人，喜兒吐舌頭道，“夫人交給奴婢二百兩銀子，說是賠罪完，時候還早的話，讓奴婢帶您上街上轉轉，買些喜好的東西。”

話還冇說完，蘇大太太的聲音就冇了，蘇氏不讓她幫明妧說好話。

蘇氏氣色普通，起猛了些，身子都有些晃，蘇大太太從速疇昔扶她坐下，道，“你這性子，就是太倔了些，身子骨不好，還偏要逞強，你要累垮了，老夫人即便病癒了，也不會歡暢的。”

使小性似的，明妧都不存候就轉了身。

蘇氏是愛女心切，愛她也愛衛明柔，把她支開是為了她們好，明妧無話可說，但有句話叫躲得過月朔，躲不過十五，她能一輩子不見四皇子和衛明柔嗎？

蘇大太太連連點頭，“避開些好。”

隻是走到屏風處，她停了下來，丫環要說話，被她用眼神扼止。

蘇大太太在心底感喟，曉得蘇氏這些天過的煎熬，便尋些歡暢的話題道，“明妧的藥方管用，昨兒一夜，老夫人的病就去了一半了，今兒早上吃的比以往一天加起來都多。”

喜兒點頭，“倒也不算晚，隻是老夫人病情大有好轉，舅太太和表女人們一早就來存候了。”

蘇氏感喟，不忍道，“我也不肯意，方纔侯爺給我送了信來，四皇子和柔兒會來看望老夫人，柔兒已經嫁給四皇子了，妧兒把四皇子給忘了恰好，我怕她見了四皇子又想起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