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眼界頗高、背後非常有些依仗的知府大人周慶賢天然不會將戔戔安然縣的新任縣令看在眼裡,待得秋雲山來拜訪,他也隻是不冷不熱地歡迎,說了一些場麵話便把他打發走,轉而去歡迎另一非常會說話、做人的臨安縣張知縣了。
“那極好。你不曉得,我這些光陰,心慌慌的,又聽了那算卦的說話,更是怕得不得了,我聽聞這一帶多山賊,是故早有去祈福之心,卻遲遲不敢出門,就怕那一劫,應在了這些山賊上――”
終究,李東祥沉不住氣了,號令夫人必然要問出來到底有甚麼事。
“對了......”芸娘悄悄的放下茶盅,笑道,“我初來咋到,便聽聞掌櫃的夫人知書達禮、聰明嫻雅,蜜斯也是冰雪敬愛,心下實在敬慕,隻是無人先容,畢竟緣慳一麵,今番我見掌櫃的說話,也是個利落人,不曉得能不能求得掌櫃的,當個美意中介人,讓我結識一番,倒了了敬慕心願。”
“那女子所為,可謂‘事急從權’,而那夷人男人,雖不是‘事急從權’,卻也是‘兩害相較取其輕’是故我纔有‘同工異曲’之說,你卻說是不是?”
三娘還是不放心,拉著芸孃的手感喟:“我怕隻怕誤了你,讓人覺得你拿著郡主、侯爺的名聲換錢。”
李東祥連連稱是,卻驚奇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說話倒是如此這般的滴水不漏。
這一番連吹帶捧、打單威脅兼有的說話,讓李東祥傷害的眯起了眼睛,低下頭,抬起已笑容滿麵,“我李氏在此運營數十年,也算小富,總有些見不得人好的小人誣告,這倒是見慣不怪了。那裡是我吉人有天相,清楚是縣老爺慧眼如炬,識穿奸人誣賴罷了。”
“蜜斯纔是談笑了。”起家作勢就要叫人回府請夫人蜜斯來拜見縣令蜜斯,卻被芸娘攔住了,“如此這般怎可?先不說驕陽炎炎,勞夫人蜜斯忙累,我於心難安,單說我這般倉促忙忙,倒是我失禮了。我即使敬慕夫人,也不能如此急於一時。如掌櫃情願,我明或後日,送帖子拜訪夫人蜜斯可好?”
芸娘和順的笑了笑,“我和爹爹天然是信賴李掌櫃的,隻是眾口悠悠、三人成虎,若再有誣告,少不得落人話柄,總有些人愛拿‘無風不起浪’、‘空穴來風一定無因’來講道,李掌櫃今後還很多加謹慎方好。”
芸娘挽著一盒糕點分開了八仙樓,去了縣尉蜜斯那待了一會,然後就回府了。回到房裡,拿出了戳印,燒熱了軟膠,彆離戳在了兩個信函上,此中一個翻開,再用米糊黏上,另一個原封不動,然後叫了一個機警的下人,如此這般的叮嚀了一番,讓他送去了給李東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