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你知我向來不提，是一向在給瓊光一個懺悔的機遇。至於她……也跟著夜綦瑧這個名字被安設在命輪裡，但是，龍一……我欠了她。”說著已然濕了眼眶，幾十萬年了，他都未向人提及過她，並不是因為健忘，而是想深深的銘記。

“不會還是心存芥蒂吧？”

“但是，瓊光畢竟無辜。”龍必然定望著他，啞聲道，“她現在在這個不暖不冷，不緊不淡的位置數十萬年了，眾仙會如何想她，六界又會如何想她？她從小不甚幸運，幸得崇恩大帝父子疼寵，可及笄未多時便守著這冰冰冷冷的天神妃位，綦瑧啊……你亦曾為她想過。即便當初是她要來的，但是你卻從未回絕過！”

合歡花絮層層飄落，紅花成簇，舉目望去淨是粉絨昏黃，亂花迷眼。

又聞聲龍一用極低、隻容相互聞聲的聲音說道。

“方纔設席，我瞅了瓊光雖是盛裝列席，但甚是蕉萃，綦瑧啊……你們二人莫非不能過往不究嗎？”

——綦瑧呀，這名字比你那古板的夜子碩可好聽多了。

而這個名，亦跟著她的灰飛煙滅被他一併剉骨揚灰，再無人能提。

病得血肉恍惚，病得麻痹無楚，病得愈發的厭恨本身的那顆心為何如此麻痹不堪。

——我愛的綦瑧，我極力了。

夜子碩心絃微微一抖，琴聲戛斷，他訝然地看向龍一，目中神采莫測像是死力忍耐甚麼情感，腦海裡一片白芒，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方晦澀道。

“綦瑧，給本身和瓊光一條活路吧，或許兜兜轉轉，你們纔是終究伴隨相互平生的人。”

——綦瑧，對不起，我負了你。

他的麵龐冇有涓滴情感，單手覆在一架爻藏琴中撚弦輕波，冇有左手共同按弦取音，琴聲清澹緩緩，不似鬆散，倒透著幾絲清徐之意。

一時候，回想如潮流般澎湃而來，而回想的名字，叫存亡難與。

而因為那場封名大典是由六界位高權重的司命天神主持，且其又精通占卜之理，便在那六界白司眼下，神女出世的那日，執了這典禮。

聲音到最後已經有了幾分煩躁。

一時相視而笑，一番對詩，倒也情意透明。

龍一神采微變，頓時啞口無言，心頭也如重石相壓。搖了點頭，看著那曾經也如此那般蕭灑不羈的男人，現在光陰一晃，他還是是空然一身。

聽他這麼一說，龍一頓時內心稀有了，龍一一頓，唇角半揚仍舊保持著笑容，一副老友間打趣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