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初八,信書至都,南王聞之,袒而大哭。遂為公主嚭發喪,臨三日。發使者告於天下曰:辰僄悍狡賊,背棄忘義,怙惡不悛,逆孚眾望,南民弗堪,誓舉兵以伐辰。三日,東頒帝詔,助南討辰。
說著走來將那身長裙捧至萼華麵前,瞄了眼床榻之人,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問,“家主,這天庭公主是不是病了?這血漬……不像是本日留下的。”
“你是說,他是……”
杯雪,我當初就不該把那珠子給你!
緊了緊手中方到的手劄,一股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
燭龍彆名燭陰,是上古之神敝曦駕其打獵之用,人麵龍身,雙目一本一陰,口中銜燭,原在渾沌頂用之來取光。轅詭開天後,用之調濾陰陽。直目正乘,魂乎無往,居鍾山下,盈北極隻。這不就是北陰!
他在朝為官數十年,曆經二朝興損,波譎雲詭,竟也看不透如此局麵誄。
隻是……她的身材,真的到這類境地了麼?
“哼,誰不曉得那小子被那丫頭迷住了。”年青帝皇橫眉哼了哼,可聽在那京墨耳裡那就是赤·裸裸的妒忌。
《天頤大·史》軒轅皇紀,大德十七年。
萼華點頭,捋了捋榻上之人前襟,目光一刻也未從她身上挪開,開口問,“衣裳可洗淨了?”
胸口窒了窒,撫上她清臒的臉頰,“醒了,未幾睡會?”
萼華也是蹙眉,打量著那方睡顏。
萼華抬眸,看向床榻之人,一雙標緻的眼睛汪汪地諦視著本身,慘白的唇正對她彎著都雅的弧度,酒渦甜甜。
“姒裹,上古之神獸並未全數消逝。”
“怪不得他會上古神咒!他定有敝曦的授德時的封天印,可顛覆乾坤,怪不得六界底子就無處可尋。”
萼華端坐在軟榻旁,一雙秀手來回於軟榻間。身側金盆內之水已然紅透,涼涼的不再冒升熱氣。
“好,很好……”隨即有規複那內斂的沉著神態,豁地從龍椅上站起,大喝,“傳令下去,雄師束裝待命,不必等了!”
心頭頓時愈憂愁緒綿綿,姒裹是極珍惜這衣裳的,平素雖是隨性但這衣裳卻無缺如初,方纔即便怕感染了一星半點血跡都不肯再穿,這血跡怕是在她無認識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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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華聞言更是不安,緊凝著她,眸中已顯憂患,“敝曦歿後,其獸晝吸日精,夜納月華,繼用敝曦淨咒用來淨化人識,估摸也是當時修煉成人身。”
便連她都診斷不出的境地。
“是!”
“你知我母族乃是敝曦大神下遣龍族以後,可此次可派出的崑崙鏡本想探其本源,可誰知卻對那魔族北陰底子無用,而不久前他又再度於六界中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