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洛白站好,拎起酒壺就向外走去。聞聲身後的黛衣公子道:“小公子可知明宮地點那邊?”
“你來了……”我身側傳來了一個女聲,兩年疇昔了,她仍舊守在這裡。拋下錦衣玉食,以及貴妃的尊榮,帶著昔日的龍子定居在這片竹林當中,為他們守墓。
“玉!玉!玉!”洛白那小子嚷嚷著掛在我腰上,不斷的來回扭動。
洛白怒道:“誰叫你們說玉的好話!”我一手拿著酒罈,一手漸漸地捋著洛白柔嫩的髮絲。
傅白靈徐行走來,看著那塊冰冷的墓碑,抬手來回摩挲。
洛白揚著小臉,擺了擺手指,“奉告你了,你也進不去。”
一旁的黛衣男人將梅花扣彆入發中,揮退四老,上前坐在我的劈麵,一雙眸子暖和似風,抬起精美的手,從他身後走出一人將一壺凝碧露放於桌上。
洛白看看那素衣女子,又昂首看看我,驚奇道:“玉!玉!那女人和你長的彷彿啊!”說完低頭想了想,又道“不過玉要標緻多了!”
洛白掛在我腰間的手一鬆,抬手摸過髮鬢,三根銀針敏捷的朝那老頭射去。我抬了抬眼,摟著他坐了下來。
我站起家來將兩壺醉竹翻開,一起倒在碑前。
“洛母妃!”一名玄衣少年從中間的茅草屋內欣喜地跑了出來。
內心有些痛,就如同在心尖尖上灑了一把蝕骨粉,連指尖都痛的顫栗。
進入埋冇的冷巷,足下輕點,抱著洛白旋身而上,開端在屋頂上奔馳,超出城牆,隱入一片竹林。洛白將頭埋在我的胸前,雙手緊抓著我的兩臂。
我想我的笑容連嘴角都是生硬的,聲音亦是嘶啞的如同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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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玉!傘!傘!”洛白扯著我的袖子,指向殿內,像隻不幸的小貓。
餘音繞齒,漸行漸遠。
“小洛白啊!這細雨拂麵亦是一種享用,人生莫要虛度。”笑著仰著麵,覺著如薄霧覆了唇眸。
我放開他,走到石碑前蹲了下來,硃紅的字一點也未退色,這幾個字等閒的將兩人的平生勾畫結束直至閉幕――吾愛離楓月洛姝之墓。
我昂首笑道:“我不能死,我替洛姝活著,她叫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