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喬一改文雅淡然,不敢置信的仍然拽著韓夕顏的手,連珠炮一樣的發問:“你也是從‘那邊‘過來的?你如何來的這裡?曉得如何歸去嗎?你是從哪個年代來的?”
“天王蓋地虎!”
“我道是女媧娘娘下凡,本來是梓慎的朋友,失敬了。”中間又插出去一個聲音,竟是那位安公子,秦奉儀忍不住歎了一聲,原覺得這般姿儀已是可貴,冇想到樣貌更勝一籌,麵似桃花,堪比美玉,還是那樣微淺笑著,彷彿要把人都熔化掉普通的淺笑,韓夕顏隻覺著太陽穴一陣刺痛,影象像電影一樣在腦中回閃,尖叫聲彷彿要翻開頂棚的演唱會現場,一張張麵孔,猖獗的,衝動的,台上的男人們花普通的麵龐,俄然白光一閃!
韓夕顏昂首看向安公子,他已回身先行,彷彿對她說的故交併不感興趣,莫非真的隻是長相類似?韓夕顏有些絕望,還是打起精力道:“韓兄若現在還稱我少俠真是讓我無地自容了,鄙人姓席,單名一個言字,詩詞方麵略懂,還望能與各位名仕參議一二。”
三月的皇城春意正濃,近年因為開放了晚集,再加上恰是清風明朗的季候,從近城近郊趕來做買賣的小販和慕名而來遊人絡繹不斷,而剋日又趕上女媧娘娘生辰祭,這是天曌國最大的節慶期,持續約旬日,每逢此時,非論是一心苦讀的墨客還是養在深閨裡的女兒家都會出來參與這盛事。通往女媧娘娘廟的路上有一條河,名喚淮央河,河岸兩旁楊柳依依遊人如織,此時正有兩位翩翩佳公子走過,一著白衣一著紅衣,白衣公子姣美清雅,雖稍顯稚氣但也不乏**模樣,紅衣公子鳳眸微挑,笑容略帶邪氣,手執紙扇一柄,時不時敲一敲中間白衣公子的頭,白衣公子則惱火又無法的嘟著嘴,模樣非常美麗,兩人皆是一副富朱紫家的打扮,即便是見慣了俊男美女的皇城人走過期也忍不住轉頭多看兩眼,一些膽小的女子則直接拿鮮花贈送他倆,兩人皆是回以規矩的淺笑。
安公子坐在最靠近韓梓慎的主位側麵,應對著來自各方的吹噓,他話未幾,大多時反而是韓梓慎在為他應對,他隻是文雅的笑著喝茶,韓夕顏一向察看他,想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就如許乾坐了半個時候,她都喝完三壺茶,這幫人還是停止在吹牛的層麵,聽了半天冇有營養的話,韓夕顏的那一點點耐煩早就磨冇了,不耐煩的說了句,“不是要作詩麼?都半個時候了還在講廢話。”中間一名留著小鬍子,約莫30來歲的大叔墨客開口了:“看模樣這位小兄弟是有妙句,不如寫來讓我等撫玩。”話音式微便有書童端來紙墨筆硯,韓夕顏頓時慫了,她隻是想確認下安公子的身份,作詩的本領她可冇有。秦奉儀也不開口,她自小習武,大字是熟諳幾個,作詩就彆提了。韓夕顏裝模作樣的謙善了兩下,表示要先看看彆人的作品才情願提筆,大叔隻不依不饒的必然要她作首詩來看看,兩人你來我往的對峙了十來分鐘,直到滿場的重視力都被他倆吸引過來,韓梓慎作為仆人,不開口也不可了,因而道:“席兄也莫要謙善,既是如此可先讓之喬賦詩一首,為席兄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