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喬行至聽風樓,阿昌見是他,連通報都省了,隻小聲說:“王爺在呢。”安之喬點點頭,步入閣中,號召也懶得打,直直到桌前坐下,本身倒了杯茶喝著。李青揚倒是見怪不怪的放動手中賬冊,走到他劈麵也坐了下來,笑道:“流連花叢的滋味可好?”他身上一股子脂粉味道,即便回府時已經被風吹散了許些還是遠遠的便能聞著。安之喬斜他一眼:“你想嚐嚐?”
安之喬歎一聲,又有些好笑,朝廷紛爭以命相搏,他是如何被捲到這一團亂麻當中的?“小顏那邊,你如果不與她說清隻怕她又會本身一門心機胡焦急了。”
安之喬不由迷惑:“以柳如茗的身份,她的話劉昭平會信幾分?我與韓家乾係早就全城皆知,即便他不起疑,你給了我一個罪臣之子的身份,皇上若想究查,此次都不消來陰的,明著叫官府來抓人就是。”
“安家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李青揚卻道:“我不想她聽到這些個肮臟事情,汙了她的潔淨。”
“這體例畢竟凶惡,你可有萬全的掌控?”
李青揚雖是笑話,語氣中卻不覺帶了幾分溫和:“家裡有個大醋罈,我可不敢。”
李青揚抬起清澈的眼看向他:“平叔辦事絕無差池,你無需多慮,把戲演足就是了。”
半月前的穆府彆苑。
“汗青上善終的名臣隻要一個挑選,‘功成身退’。這四個字提及來輕易,卻不是大家都能做到,不然又哪來那些個飛鳥儘良弓藏的慨歎,如果韓相本身做不到,我便替他去做,唯有此法,方可保住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