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停了手上的行動,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站起來,卻又愣住,低聲道:“小主,馮公公叫人傳了話來,說小主身子既然已無礙,明日還得去禦前奉侍纔好……”
“當年的莊妃,不但占儘了太皇的恩寵,就連先帝也傾慕於她。她過世,太皇隨她而去,先帝亦哀思不已。現在這韓夕顏,雖不及她十之一二,也決不能留在皇上身邊,”
箬竹垂首沉吟半晌,這話她從第一目睹到夕顏已經放在心底好久,卻畢竟冇有說出來,而太後與她相處多年,不必她說話便已明白,自語道:“本來你也覺著了。”
太後襬擺手,“那裡來的那麼些不是。”兩人沉默了會子,她又說:“那人的眼神老是倨傲倔強,毫不伏輸,她那張嘴,總能挑到最刁鑽的用詞,戳到民氣頭最痛的處所。”
韓夕顏側過甚,雙眼被劉海遮了大半,看不清神采,過了好久,她彷彿終究規複了認識,扶住一旁的桌子想要起家,小環忙攙住她,夕顏卻冷冷抽回本身的手,叮嚀道:“叫人把這裡打掃潔淨,替我打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