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聲聲切切讓把孩子還給她,說到底,是打從心眼裡架空著她,防備著她。
不管皇上此次是否能夠撐得疇昔,但作為這個帝國最高的仆人出了這類事情,隻怕滿宮裡,都要雞飛狗跳,這會兒,也底子冇有人會去顧一個已經無足輕重的太子妃和身份難堪的皇長孫了。
夏越朗與芙蕖二人兩兩對視一眼,也二話不說便跟上了。
文太後本來麵上便有喜色,聽到晉陽長公主的話,自是火上加油,她抱著皇長孫,可便是因著血脈親情,因著太子對於皇長孫產生的顧恤之情,這會兒也被她的母親給作踐完了。
文太後看著太子妃這般,難抑肝火。
誰推測,太子妃竟然做出這番行動,的確……的確便是不知所謂、不識好歹。
“住嘴!”
晉陽長公主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眼裡似有諷刺之意,她將孩子從芙蕖的懷中抱出,直接交給了太後,嘴裡隻嘲笑道:“太子妃這般舉止,外人瞧了,曉得的還會憐憫母後一番苦心,不曉得的,隻當我們是想如何與太子妃這位親母爭奪孩子呢!”
晉陽長公主一樣也不信。
“作孽!”
二人躊躇著,往屋內走了一步,並未有人禁止。
旁人對於皇長孫這個燙手山芋,隻會避之不及,便是皇後,恐怕也會因著避嫌,不敢多沾。這個時候,也隻要文太後敢去碰,敢去沾,可太子妃竟是將太後生生給推遠了,可不就是個蠢貨嗎?
文太後的神采看不到,芙蕖隻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頭,唯有晉陽長公主,滿目諷刺,彷彿是在對待一個蠢貨。
當然,晉陽長公主也的確是將太子妃看作了蠢貨。皇長孫若太子活著,自是身份崇高,乃至大家都想沾邊去叨光,可現在太子已經走了,皇上身材又不好,新的太子,乃至是新的皇上也頓時呼之慾出,且在皇上已有明白旨意的景象下,皇長孫的存在變得尤其難堪。
她直接彎下腰,將皇長孫放入了太子妃手中,語氣生冷:“你好自為之。”
夏越朗和芙蕖冇能趕上文太後和晉陽長公主的車駕,比及他們趕到皇上的寢宮時,寢宮門外,跪滿了皇族親貴、滿朝文武。他們二人看著緊閉的宮門,躊躇著是否該進入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內監倒是將宮門翻開。